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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廷和却摇摇头，似乎并不赞同蒋冕的说法，道：“对陛下而言，眼下永平府的铁矿，正是生成利益的时候，轻易不会经营权。以敬道去接手，恐怕陛下不会同意。”
因为从传统文官角度来说，开矿的确不是什么利国利民之举，如果开矿能增加收入还能解决大明经济危机，属于利国利民之举，那后来万历朝开矿也不会遭受那么大的非议。
蒋冕问道：“陛下今日之举，算怎么个说法？”
可这明显有点为难林俊了。
杨廷和道：“现在只要求陛下将锦衣卫撤出永平府，从此后不得以中官和锦衣卫干涉开矿之事即可。”
结果众大臣等了一早上，却被告知皇帝生病……
现在能出面斡旋之人，非孙交莫属。
辍朝不出。
而他则把蒋冕和刘春留了下来。
刘春到底不是蠢人。
杨廷和不耐烦地把儿子赶走。
杨慎心里一直都不痛快，听了这话，更加不爽了。
刘春大概明白，自己马上要被人当枪使，试探地问道：“是要我去找志同吗？”
皇帝跟大臣各执己见。
杨慎作为交待和派遣朱浩前去永平府治事的传声筒，在得知朝堂上有关锦衣卫开矿合法性的争论后，当晚去找了父亲杨廷和，问询下一步对朱浩有何交待，看看给朱浩的信函应该如何写。
而那些严守中立的朝官，诸如孙交、赵璜等人，此时全都缄默不言。
杨廷和不支持林俊去死谏，因为杨廷和的性格是只要能维持朝堂平稳，就算牺牲一部分文官集团的牺牲，也可以接受，杨廷和素来以顾全大局著称。
蒋冕望了眼刘春，很快就明白杨廷和留下刘春的用意。
朝议结束。
难道是既可以开又不能开？试问谁可以做到？
在杨廷和看来，皇帝不会轻易放权。
刘春微微苦笑：“那我应该怎么跟志同说？开矿之事，要么成，要么不成，恐怕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吧？”
对大臣来说，开矿之事独立于朝廷体系外，就必须要想办法叫停，之前是没由头，现在好不容易找到理由，那就要死谏到底。
也就是说，在铁矿场经营权上，杨廷和还要再退让半步，方有机会说服皇帝。
“是。”
这边父亲一直对我说，不让我过多干涉朱浩在永平府开矿之事，那边我弟弟却跟永平府一些官员通信来往频繁，这不会是想告诉我，永平府那边的事不用我管，要交给我弟弟来全权负责吧？
西北军政体系变更，都没有永平府矿场之争这么引人瞩目。
只有孙交算是名义上独立于皇帝跟文官派系外的人物，虽然杨廷和现在也很不喜欢孙交的特立独行，更不喜欢孙交想要在朝堂形成第三方势力，但有些时候，只有孙交出面才能打破僵局，这也是君臣间所留的一步台阶。
但为了避嫌，不是一群大臣围上来找杨廷和说理，只有这件事的发起人——刑部尚书林俊凑过去征询杨廷和的意见。
蒋冕等于是替杨廷和对林俊做了一番指导：“……谏不可停，但对陛下，无须苛责。”
杨慎很不满。
杨廷和本来就没指望两个儿子能帮他做什么大事，没事争些什么？
在杨廷和看来，现在不需要去指点朱浩下一步做什么，就应该随朱浩自行发挥。
所以朝议不会有任何结果。
皇帝一任性，就不上朝！？
这意思是，劝谏不能停，要继续给皇帝施压，但要防止把皇帝给逼急了，君臣间彻底撕破脸，所以要注意适度。
蒋冕不太能理解，问道：“陛下身边，不是中官，就是锦衣卫等近佞，若是不以他们来负责经营，还能找谁？若提出把矿窑交给户部，明显陛下不会同意。”
怎么看都是一个无解的局！
杨廷和点头。
皇帝跟大臣间因为开矿之事争吵起来，现在双方都下不来台，需要有人出面斡旋。
“那父亲现在对敬道，就彻底不加理会了吗？可是儿却听闻，经常有从永平府过来的信件，到了用叙手上。”
离开书房时，他甚至都没正眼瞧父亲一眼，心底里对父亲很多作为满是失望。
蒋冕本想说，你悠着点，但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
蒋冕想了下，不由点头。
朱四朝会中没有发火，因为他清楚这是朱浩预先布下的局。
……
“呃？”
意思是朱浩现在引起锦衣卫主动挑衅，目的已达到，至于后续怎么发展，杨廷和不想过问也不能过问，否则就会被皇帝怀疑是他杨廷和在背后搞鬼，引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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