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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讲律法的？
蒋山同差点儿就要伸手抹汗。
蒋山同见杨慎生气了，多少有些忌惮。
蒋山同尽可能实话实说，却不知暴露其短。
……
不管是杨家大公子还是二公子，不都是杨家公子？
“这就离开了？”
各自出发，似乎三方势力的人各不打扰。
蒋山同仍旧不往里走。
娄素珍提醒：“蒋同知，有事咱还是到里面说吧。”
你把自己当谁？
……
“那好，你替本官去接待一下朝廷派来的使者，一位是唐寅，他乃本官启蒙恩师。另外一位是杨侍讲，他跟本官也是故交，咳咳，麻烦你了。”
蒋山同一听，还真是朱浩的声音。
“屁钦差，就是几个不相干的朝官。”蒋山同道。
“正是下官。”
“是。宗卷都在下官这里。”
……
牟大志问道：“不是叫下官配合同知大人一起迎接朝廷钦差？”
蒋山同没见到朱浩，便跟着娄素珍出了后院。
“干，干！”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杨用修这种小人啊。
杨慎怒不可遏：“你这般推三阻四有何意图？本官乃朝廷派来公干，蒋同知，请你配合本官公务，否则……”
唐寅和杨慎好像不是一个派系的人吧？
……
“岳家？”
蒋山同很意外，先前他去信京师，告知朱浩称病多日未出，怀疑其中有猫腻，结果转眼这边朱浩就说要见他，就像朱浩清楚他心中怀疑一般。
“这……应该没到吧。”
招呼好随从，连早饭都没吃，一行便乘坐马车往永平府府城而去。
“唐寅到了吗？”杨慎再问。
杨慎道：“知府衙门现在何等情况？”
蒋山同破口大骂：“没事跑这儿干嘛？”
蒋山同心里满是迷惑，在娄素珍引领下到了朱浩养病的卧房。
“咳咳……”
“这，这……”
牟大志闹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才还竭力撇清跟杨家大公子的关系，怎么突然就有觉悟去接待了？
徐阶很天真，在他看来，既然开矿扰乱地方民生，出现与民争利的情况，才导致矿场跟乡民间出现矛盾，那就该调查矿场周边的百姓，怎么都犯不着去远离事发地的永平府府城吧？
你这转变挺快啊。
蒋山同一听很不高兴。
“不用了，你赶紧去找人，再把案犯交过来就行……哦对了，现在可有查到明确的线索？”出于谨慎，杨慎还是问了一下，虽然他并不觉得地方上能查到锦衣卫头上去。
杨慎冷冷回道：“这也是你该问的问题？还有，把有关骚扰矿场的案犯，一并移交给我，我要立即展开审问！”
吓唬不住啊！
想吓唬一下，杨慎却突然意识到，好像他能号令蒋山同的原因，只是因为对方是父亲提拔起来的，以公务而论，翰林院侍讲对地方同知并无调遣权力，就算他是朝廷派来办案的，那也只能是跟地方官员协商，并不具备对地方官直接发号施令的权力。
“走了？何以如此急？你不是说，拿出一批生铁来逼他留下？他去府城作何？”
蒋山同道：“查到一家姓岳的，本地大户，家里有人在朝为官，跟朝中很多显贵有往来，至于他们为何这么做，不好说。先前朱知府一直没同意，不然直接把岳家家主抓来拷问一番就知晓了。”
上来就这么跟我叙话，我可是府同知，你只是翰林侍讲，能直接统辖我吗？就算你姓杨，替你爹来发号施令，但你一上来跟我要人手，先不论这筹措人手的经费从哪里出，就说这人手是随便就能找来的？不需要时间？
“人没见到，但隔着门听他说话来着。”
蒋山同道：“这……怕是不合适吧？”
杨慎没听说过这种地方上的大家族，对杨慎来说，到底谁冲在前面不重要，朱浩都跟他说了，就是锦衣卫暗中所为，杨慎不怀疑朱浩，也就不会往什么官民纠纷方面想。
你这个杨门走狗怎么这么没觉悟？就算杨家大公子不是你靠山，他也是替他爹来做事的，你就这么怠慢？
朱浩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里屋传出，“蒋同知，你来了吗？”
朱浩人在矿场，你居然一直以为他在府衙？果然二弟选中的人就是不行，就这窝囊废还想为父亲做事？
牟大志越发迷惑了：“唐伯虎算不算钦差不好说，但杨家大公子，那不是蒋同知您的靠山吗？”
真是嘴硬。
……
牟大志一听很着急。
杨慎皱眉：“你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