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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自尊心受到伤害，朱三一溜烟跑了出去，看似回她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朱三又不是孤儿，她可是有母亲的，母亲还是大明的太后，弟弟更是大明的皇帝，难道老朱家不要面子的？有些事是一个小姑娘家想做就能做的？真当大明皇室的婚姻是儿戏呢？
不过……
就算现在，娄素珍已失去了过往身份的牵绊，但她仍旧不敢跟唐寅踏出最后一步，也足以说明，她心中的道德枷锁太重了，不像朱三这样，完全率性而为。
娄素珍还想继续追问，但显然此时朱浩已没心思跟她解释太多，她只能暂时收起心中的疑窦，去自己的房间收拾家当，准备跟朱浩一起返回京师。
朱浩将头别向一边，看着门口正在收拾东西的人，冷冷道：“公主请自重，我本就有家室，难道你想让我休了妻子娶你？”
随后锦衣卫的人带公孙衣和孙孺去知府衙门后院参观。
乔夫人凑了过来，差点就要往娄素珍怀里扎。
……
可一旦有了兴王府出身这一背景，哪怕是个愚不可及的木头疙瘩，在各种政治资源倾斜下，也能把这差事干好。
朱浩扁扁嘴：“对杨阁老来说，只要能平衡朝局，制衡他认为的危险人物，涉及到人事任免，哪怕再不合理，也会跟陛下妥协，甚至会在背地里推波助澜。自从当今天子登基后，你见过几次杨阁老在陛下对兴王府旧人的委命上，做过阻拦？”
朱三是府衙内最晚知晓要回京城的人。
乔夫人道：“妾身从见先生第一眼，就知先生跟别人有所不同，先生气度非凡，或是对这世上庸脂俗粉看不上眼……”
你好像是我雇来的，在这种事上，你偏帮外人？
朱三一时语塞，只能骂朱浩不开窍了。
你要钱，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赚，没人让你当个绝对的清官、廉官，但你就是眼下不能当蛀虫，这正是你事业上升期，如果从一开始你就想利用当官来发财，那你趁早断了仕途的心思。
这点倒没说错。
哪怕干个五年十年，你也不能挪窝。
“好啊……”
但朱浩真的不开窍吗？
不管怎么说，公孙衣来当永平府知府，而孙孺充任其幕僚，相当于师爷，锦衣卫这边也会留下人手打理，再就是会找专门的师爷来给公孙衣打下手。
娄素珍虽然光彩熠熠，曾是宁王妃。
人家需要跟孙交联姻，来获得一些政治上的便利，而朱浩跟皇帝的关系已是那样，有没有她嫁给朱浩，没什么区别。
当天收拾妥当，来日一早就会启程。
朱浩没好气地横了娄素珍一眼：“你替她说话？”
朱浩道：“锦衣卫的人会护送你回去，由不得你做选择，连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力。”
大姐，你该认真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了，我是有妻子的，哪怕你的确“有情有义”，你认识我也比较早，还曾经帮助过我，奈何彼此身份和地位不同，你我没法终成眷属，那就只能……表示遗憾了。
娄素珍跟朱浩一道回京城。
朱三面对前来通知的朱浩时，使起了公主的小性子，大概意思是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樊笼，休想让我再回去。
娄素珍对女人本来也不感兴趣。
朱浩道：“我为什么要帮你说话？”
朱三想都没想，觉得朱浩提出的方案再好不过，但随即她明白，朱浩不过是在拿她开涮，朱浩根本不可能休妻。
……
朱浩道：“你还是考虑清楚后再说吧！我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事，不可能休妻，自然也不能娶你。难道你想当我的小妾吗？”
“我说夫人，咱还是别想别人了，你跟唐先生这几年处下来，一点进展都没有，是不是也太……”
朱浩面带自嘲之色。
杨廷和还是对唐寅的安排提出过反对意见，虽然多数时候他只是隐身暗中，由别人来出面。
……
朱浩从一开始找娄素珍做幕僚就考虑过，他回到京城后，有很大几率不能直接过问和干涉开矿事宜，而娄素珍因为有跟永平府地方官绅的联系，可以代劳，正好发挥一下娄素珍长袖善舞的长处。
“听闻先生将要回京，妾身无以为报，今日特地自荐枕席。”
娄素珍叹道：“与她相处这段时间，只觉得她是个率性的少女，敢爱敢恨，比一般的女孩要勇敢得多，连在下也都自叹不如。”
虽然二人都在王府中当过教习，但公孙衣何德何能，凭什么制衡唐寅？朱浩的理据又在哪儿？
自以为的道德标尺，要不得。
朱浩很想说，你嫁人，我帮你说什么？
公孙衣有时候还是太过贪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