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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春看了看旁边两位，发现除了自己外，今天没人愿意当来出头鸟。
这让很多人满是失望。
……
说罢拂袖而去，似乎观礼带来的好心情，因为刘春咄咄相逼而全被破坏。
对阵唐寅他们信心满满，但要对线张佐这个司礼监掌印太监……他们自问没那本事，于是乎人群快速散去，不费吹灰之力张佐便把唐寅“救”了出来。
不是不去，要过一段时间再去，至少要看搞清楚大礼议的具体动向后再列席。
“行，那就把唐先生叫来……真郁闷啊。这会儿要是有敬道在旁，朕何至于如此着急？心里完全没数啊。”
蒋冕立即明白了费宏的用意，对吴一鹏道：“南夫，如今内阁中人，不宜过早参与议礼，如此便等于承认此事可议……还是先由礼部和翰苑先做安排，之后若有需要，我等再行参与。”
朱四气得当场拍桌子。
……
“陛下，以士子与朝臣一同议政，是为不循礼法与体统，陛下不应开此先例。”刘春继续他的言辞。
“哼——”
自贾咏调吏部为左侍郎后，吴一鹏刚从礼部右侍郎的位置上拔擢上来，而新任礼部右侍郎朱希周还在南京往京师赴任的路上。
去请唐寅的任务，落到张佐头上。
……
内阁三人走下观礼台。
“这……不如等等？”
一群翰林院的人登时怂了。
明明此人跟蒋冕一样，都是皇帝安排在内阁中的棋子，怎么在面对皇帝决策时，二人意见会这么大？
我这是靠实力上位。
报名过后，因为人员太多，还需要“摇号”，意思就是说，辩论会可以开好几场，甚至可以连续开好几天，第一场出席的人，既要有见地，还得碰运气。
皇帝一上来就赐官，岂不代表皇帝已有了偏颇的立场？
“……怎样？那些普通的士人，对朕的观点，支持的很多吧？”朱四见到黄锦进来通禀，一脸兴奋问询。
张佐在旁有些遗憾：“这些读书人，功名利禄还没呢，见风使舵的本事却不低，成天琢磨什么？难道他们不知道……以后无论通过哪种途径做官，最终都是给陛下当官吗？”
一名大臣过来，向蒋冕行礼。
朱四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对对，看朕都糊涂了，敬道多次提醒过朕，要让人觉得，朕不过只是向朝野提供了一个表达观点的平台，没有参与其中……到底怎样了？”
名义上黄瓒主持大局，但你黄瓒的口才和辩才有没有我强还另说呢。
“嗯？”
想得太美了一点吧？
“陛下，朱先生不在。”
帝党没别人了？
在这节骨眼儿上，皇帝对于六部几位侍郎的位置做了更动，看样子是想削弱正统文官势力在大礼议上的风头，但情况却是无论皇帝怎么腾挪，都改变不了朝中主流文臣支持“继统继嗣”理论的现实，换了谁，都会坚持到底。
内阁代表了文臣整体，如果这会儿前去参与议礼，便给了帝党口实。
“混账！”
……
蒋冕就算听到也充耳不闻，大明自开国以来，一直受北方蛮夷骚扰，光凭眼前的火车和铁路就想改变格局？
反正朱浩只说让张璁配合黄瓒，但没说不让他出来发表观点，他自认这几年无论在何处当官，都潜心研究“继统不继嗣”的理论，并得到桂萼等人的鼎力支持，总结出一套完善的理论，这时候不去表现，更待何时？
但因为周围有专门记录的人存在，他们知道，若是自己的见地能得到高层欣赏，不一定是皇帝的欣赏，就算支持“继统继嗣”同样也可以获得文官主流的支持，或许自己就可以不通过科举飞黄腾达了。
“司礼监掌印张公公来了！”有人提醒一句。
但如果两边都赏赐，别人一看支持正统舆论也能得到赏赐，那为何还要跟主流舆论作对呢？
本来唐寅指望张璁出来替他说上两句，但张璁一听说大礼议开始，人都跑没影了，估计是前去发表看法了。
费宏提了个建议。
皇帝在那儿自吹自擂。
朱四没有亲自前去论礼，但这边有黄锦派去的东厂的番子，会不断将现场辩论情况，如实告知朱四，所以可以及时掌握信息。
朱四皱眉道：“那……要是朕两边都赏呢？”
有这种思想的多是监生出身，他们本身具备做官的资格，但又因为身份低微，机会和前途不大，就想好好地露一把脸。
此人乃礼部左侍郎吴一鹏。
“火车顺利入站并开始卸货后，朱先生就回城去了，现在确实不在。”
黄锦给皇帝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陛下，目前看来……支持继统不继嗣论点者，仍旧……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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