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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其余的人都在观望。
身后张佐跟着一起走出营帐，几步追上来：“唐先生，您说这次的事……朱先生那边可有把握？以往朱先生布局都很精妙，这次怎么看……都像是要让黄学士和张侍读自己去挣表现，可若只是有他们两个人的话，舆论风向怎么往我们这边偏移过来呢？”
此时黄锦闻讯赶了过来，却先见到唐寅，急忙安排东厂的人过去维持秩序，而他则往唐寅这边走来，好像要先确保唐寅的人身安全。
唐寅问道：“那边一个唱反调的人都没有，是吧？”
以翰林学士和侍讲的身份，去向那些读书人施压？
“这……是的。”
朱四面带沮丧之色：“可现在，那么多人都在反对朕为父皇追立，没人能强势站出来将他们镇住。”
他匆匆忙忙进城，在城门楼附近的茶楼，见到了正在跟苏熙贵喝茶聊天的朱浩。
“什么后手？”
在大礼议上，站“继统不继嗣”观点的人太少了，官员那边少了黄瓒和张璁，一点波澜都没掀起，反倒是一群读书人议大礼的地方，先是因为讨论太激烈而言语上起争执，后来就大打出手……
“何意？”
唐寅道：“陛下，相信敬道那边会有安排吧。”
张佐道：“陛下，唐先生最近一直都在养病，或许真不知悉。”
唐寅对于大礼议的进程，完全不了解，从一开始他就不关心。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
先前既听说孙孺、孙京带着一群国子监出身的读书人去了士子的帐篷，现在又知道黄瓒和张璁也跟去了，那这就有意思了。
“胡闹！”
黄锦有些无可奈何。
“或是并不在此地……应该在府上吧？”
唐寅道：“好像这辩论会就是你策划的吧？”
唐寅跟蒋轮作别，想让锦衣卫的人帮忙找一下朱浩，现在的他不再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样子，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要获取一些内情。
一场有关读书人为观点而殉道的火拼，已不能吸引唐寅的注意力。
……
若真是如此，那些跟黄瓒和张璁一起去的读书人又是什么套路？
唐寅摇头苦笑。
“你……你不会是想把那群读书人给打服吧？”
唐寅远远看了一眼，人头攒动，好像是挺热闹，一些读书人从帐篷里冲出来，揪头发的揪头发，撕衣服的撕衣服，拳打脚踢的也不少，就是这群读书人打架的样子有些笨拙，怎么看都像是菜鸡互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本来唐寅还想替朱浩说上两句，但话到嘴边，却戛然而止。
这跟我有何关系？
心里在想，这小子感情就在隔岸观火看热闹？那不用说，眼前打架这一幕也跟朱浩的设计有关！
唐寅首先想到的是今天上午跟他在一起很长时间的翰林编修孙元。
唐寅坐下来，先瞪了苏熙贵一眼，苏熙贵急忙起身行礼，唐寅也不理会，随后苏熙贵悻悻然重新坐下。
“不重要，打起来就行，之前大礼议的议题还是太过严肃和庄重，所有人压力都很大，看得越重，陛下下旨确定的‘继统不继嗣’的理论要通过越是面临艰难险阻，只有把这件事变得没那么严肃，甚至荒诞不经，陛下出面一锤定音，才会彰显皇权至上，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
今天不是说好了，官员在一个帐篷里辩论，而没有功名的人在另一个帐篷？
王佐显然也不知情。
唐寅不解。
拜别张佐后，唐寅第一时间找到蒋轮。
唐寅点头，他也不为难王佐，正要准备叫上人，与他一同回城去找朱浩时，王佐突然又提醒一句：“唐翰林此时是否应当去后帐看看情况？先前好像那边……闹腾起来了。”
“是这样的，本来就没几个人支持‘继统不继嗣’的观点，就算花了银子，发动一些关系，甚至用当官的许诺贿赂一批人，让他们来为陛下发声，但结果也不太好，所得到的响应寥寥。”
唐寅心想，难道朱浩这小子，是想玩什么田忌赛马的招数，让黄公献和张秉用来个降格打击？
唐寅毫不客气地道。
张佐无奈道：“现在大礼议没个结果，陛下怎会甘心回城去？”
唐寅道：“我对此也不甚了解，不过想来，敬道做事老成持重，应该留有后手。”
唐寅问道：“不是有黄学士？”
他更想知道，朱浩到底怎么想的。
黄锦道：“通车仪式结束，朱先生就回城了，如今正在靠近德胜门的地方喝茶，还说非到万不得已，不要去麻烦他……若是您非要去寻，咱家便将他的地址告知于您。”
……
唐寅道：“黄公公，这是从何处来？”
光靠这几个人能发挥什么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