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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妾身旁听的？”
朱浩道：“怎么会？锦衣卫中那么多机密事，还是尽量不要让外人知晓……”
张佐一听，脸上顿时有了笑容。
黄锦道：“此事已经提前预警，何至于倭人之乱到最后都没防范住？不该啊。看来朱千户要在京城停留一段时间了。”
“张公公，锦衣卫中能人众多，我是说在聚敛财富这方面，正德时期厂卫中人上下其手，门道颇多，或者可以让他们试试？”朱浩道。
朱浩道：“我知道张公公是想让我劝谏一下陛下，不要在厂卫牟利方面动心思，可有些事不是臣子能左右的……朝中大臣如今对内府开销严格限制，以至于一文钱都不调拨，陛下想打开局面，做臣子的怎么都该担君之忧才是。”
“那夫人您未来……”
显然娄素珍所谓的“续弦”的那个女人，不是她自己。
朱万宏毕恭毕敬：“是。”
朱浩真的不知道。
看起来，娄素珍对唐寅还真是……若即若离啊。
戏楼里。
他大概琢磨了一下，可能要通过朱万宏的关系，看看是否能从南京锦衣卫那边捞银子回来，帮自己上位。
黄锦点点头：“朱家满门忠烈，朱千户在京好好当差，以后为国尽忠的地方很多。去办事吧。”
娄素珍道：“是公子您说的，他今年会有灾劫，尤其临近年关时，他这几年孤苦无依，总不能老是孑然一身，便想续弦冲冲喜，所选婚配之人，乃姑苏富贾之女，曾在其落难时资助过……婚期便定在近日。”
朱浩凑过去，低声道：“如果厂卫公开敛财，势必跟朝中大臣产生冲突，这时就需要转嫁矛盾，有时用几个酷吏，让他们胡作非为一下，等回头真揪出厂卫中的害群之马时，不就能拿出来交差？
“啊？”
张佐豁然开朗，差不多是拍案叫绝：“让他们出来敛财，我们跟着收银子，出了事把他们推出去送死……不对，是担责，还是朱先生您高明。那咱家这就去安排。”
张佐传达皇帝有关锦衣卫指挥使新人选的选拔方式，同时表达了黄锦也可以被撤换的意思。
“言官有了目标，陛下也能提溜几个出来让人泄愤，厂卫还满足了陛下需求，聚敛了大量财富……皆大欢喜。”
朱浩笑道，“先前一直不出声，我还以为夫人一早回去了。”
不过朱浩其实早看明白了，如果唐寅跟娄素珍真是郎有情妾有意的话，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像现在这样如朋友一般相处了。
“这……”
那我辛辛苦苦把人救出来，帮你们这么多年，又是图什么？
东厂和锦衣卫这么大的家业，居然一年只能给皇帝凑个几千上万两，那皇帝肯定会不满意。
朱浩也有些捉急了。
唐寅几时成旁人了？
扈从连忙解释：“有关江南倭人争贡而产生的祸乱，为首者逃窜海上，据说已被藩属朝鲜国拿下，正准备押往京师，交锦衣卫查办。”
娄素珍毕竟不是平头百姓，她原来的丈夫可是大明头号反贼，朱浩的话换了别人难以理解，可在娄素珍听来却很容易接受。
“公子，有件事您或许不知道吧？唐先生最近要续弦了。”娄素珍突然提了一句。
张佐兴高采烈离开。
“浙江盗乱，作何要到京师来查？”
朱浩道：“一个王邦奇，一个张瑾，此二人名声一向不好，又不是我们兴王府出身的嫡系。”
黄锦突然想到什么，拍拍陈寅肩膀：“京师这边打不开局面，可以适当撺掇一下南京那边……远离京师朝廷中枢，或许有更多捞钱的机会。你自己好好把控。”
……
张佐不解。
锦衣卫中还有敛财好手，居然被朱浩这样的大忙人知晓？
朱浩道：“从陛下想利用厂卫敛财那一刻起，再用文人的眼光去看待这件事，那矛盾便无法化解，光靠劝谏毫无用处，对我这样帝王身边的幕僚来说，只能换个角度，试着从君王的立场看待这件事。我一个被法度约束之人，却要为制定法度的人考虑，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
朱浩更觉诧异，唐寅这是要闹哪出？
“嗯？”
……
朱万宏听了如此评价，心里琢磨，满门忠我倒能理解，可烈在哪儿？可能就是老三为国尽忠了，现在看来他一房人就能代表我们整个朱家啊。
怪我喽？
娄素珍白了朱浩一眼，娇嗔：“公子，咱能不在这时候提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