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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贡献，如果今日出了事，你我都会成为历史罪人。”
意见不合，但不代表可以去陷害那些态度坚决的中下层官员，尤其刘春一直把自己当成翰林院领袖来看待，现在看到一群曾在他手底下携手办事的后辈，为了大礼议之争而跟皇帝对着干，跪谏不说甚至还可能血溅当场，刘春能不着急？
刘春正要问费宏到底是何意，不料费宏头也不回，直接去文渊阁了。
这可能吗？
要么是刘春回心转意了，要么就是别有意图。
这也是大臣心中惰性所导致，马上要到年底，很多人觉得，大礼议应该放到年后再去议，心想着皇帝总不会在年底这节骨眼儿上故意给大臣找麻烦吧？难道皇帝不怕大臣闹事，让大明朝廷在年关前摆烂，甚至影响到来年政策的执行？
黄瓒笑，是因为他觉得刘春“很傻很天真”，你刘春想要阻止那些要闹事的中下层官员，可以理解是你想帮皇帝做事，但更多你应该想如何避免君臣矛盾激化……但要是不激化，怎么让那些中下层官员甘愿接受大礼议的结果？
费宏冷冷地甩下一句。
刘春认真打量黄瓒，问道：“若是这时候去找敬道，你认为可有机会？”
黄瓒回道：“既然他什么都知晓，也有了固定的立场，你我担心什么？难道你觉得此番，事前小道消息满天飞，就不是出自他的手笔？对你我来说，还是先等等，静观其变吧。”
朱四发布诏书的当天。
“嗯？”
“为今之计，或许只有发展到不好收场的地步，才有转变的机会。”
众大臣尽管已有很多人提前得悉，当天可能会发生议礼事件，但多数人觉得，皇帝应该不会硬来，或许双方之间还有一些缓冲的余地。
怎么回事？
话都直接到这份儿上了，黄瓒听了都觉得很不适应。
在费宏看来，刘春在中立派中更亲近帝党，先前议礼之事，刘春就没正经出面过，很多时候都是在插科打诨，他费宏好歹还在一些问题上挺身而出。
费宏道：“仁仲，陛下在大礼议上，可有顾全过朝中主流意见？多是采纳一些偏颇的观点，用一些非常规之人，但陛下的固执和坚持却贯穿始终，你我当明白，就算进言再多，也是徒劳，陛下不会回心转意。
都说大礼议是一次巨大的挑战，难道挑战就是高层官员全都袖手旁观，任由底下的人冲锋陷阵？
黄瓒叹道：“你还是对那些年轻后辈太上心了，无论今日反对议礼的人是谁，谁上谁下，朝堂仍旧会照常运转……
乔宇闻言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步履蹒跚地走开。
刘春本想对黄瓒表达一下自己内心的失望。
当刘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住了。
“费中堂，这算怎么回事？”
乔宇摇摇头：“事已至此，朝堂已无我立身之地。相信朝中自会有心怀浩然气的同僚挺身而出。”
刘春的问题已经算是非常尖锐了，而黄瓒的问题更加刁钻。
跪谏这种事情，怎么都落不到首辅、尚书头上来，费宏闻言只是点头，大概意思是让那些中下层官员自己看着办吧。
“你若是觉得不忍，便与他们一道吧。”
难道乔宇不便，自己就很方便？
大臣们知道在大礼仪上不能出多少主意，也就让费宏和乔宇两个顶级大佬单独进行商讨。
想要阻止那群人？
刘春本就立在旁边，听到二人的对话，眼见费宏和乔宇都想袖手旁观，任由杨慎等中下层官员去争，赶紧近前提醒：“此等时候，我等不应退步……谁去进言，都会冒极大的风险。”
翰林院本来一直都在传统文官掌控中，但现在情况却不一样了，翰林院中有唐寅、张璁两个议礼翰林学士，朝中还有桂萼、方献夫、霍韬等人出谋划策，皇帝已经可以跳过内阁和翰林院，直接就议礼之事对天下发布号令。
但又一想。
人家黄瓒是干嘛的？
刘春握紧拳头道。
可当众大臣准备入宫参加朝会时，却在宫门口被宫廷侍卫拦下。
但这不是第一次了，费宏虽然觉得这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但毕竟是他继任首辅后的第一次，他仍旧感受到一种被人愚弄和利用的无奈。
意思就是告诉刘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替皇帝着急，也替那些跪谏的臣子着急，可他们都没你急。
费宏打量刘春，不明白为何对方突然这么上心。
难道说皇帝觉得他费宏比杨廷和、蒋冕更好欺负？现在准备给他来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这朝堂到底是谁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