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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是那么个道理，陆松可能没做危害王府的事，但事实却是陆松当了王府的叛徒，这种人怎么可能被提拔重用？
“不是这个意思，朱先生不是还要去西山么？这两天，陛下应该会下旨，有关他的行程，再行定夺吧。”
朝议结束后，众人都过去恭喜杨廷和，尤其是一些朝中老臣，本身又跟议礼这件事没多大关系的……从这些老臣个人角度来说，刨除杨一清曾经发表过支持大礼议的言论外，杨一清俨然已是不亚于杨廷和的存在。
作为王府的老同僚，黄锦自然而然替陆松说话，可惜职责所在，他只能将自己调查到的内容，详细跟朱四奏报。
朱四闭上眼，先叹了口气，随后决绝道：“朕觉得不太可能，敬道一直都很讲原则。如果他认为没关系，那先将这件事隐瞒，把事情彻底调查清楚后，再做定夺。至于陆松……可以跟敬道南下，大不了……找机会将他派遣到南方，以后不再回京师便是！”
张佐笑道：“其实让骆镇抚陪同您前去，也不是不可……”
“那敬道为何要带他南下？难道敬道对此不知情？”朱四有些奇怪。
张佐道：“既然如此，那就算是陆松曾为锦衣卫所用，应该也未做出有损王府切身利益之事，陛下是否应该……”
朱四面色阴冷。
……
但这种事也不是固定的，毕竟内阁对六部并无直接管辖的权力，除了当初的杨廷和能做到宰相一般号令群臣，后续无论是蒋冕还是费宏，都没法以个人影响力左右六部的日常运作。
朱四想了想，不由点头，“他是朕的福星，连父皇生前都说，敬道将来会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先皇对袁长史他们，可没这么高的期待。”
而且谁都知道。
黄锦躬身道：“奴婢不知。”
“对。”
黄瓒和石珤都是从内阁大学士退回来当尚书，似乎只有杨一清会在这么个时候，明知道阁臣吃力不讨好，还迎难而上。
这应该不是朱四的原话，朱四才懒得理会陆松去哪儿，可能是蒋太后的意思，从蒋太后的角度来说，她信任的范氏马上要与丈夫南北分离，有点太残忍了，而蒋太后平时又离不开范氏，干脆就出面希望把陆松留在京城。
“另外……”
……
朱浩摇头，“如果陆千户的确有其它差事要办的话，那我不用便是。本来锦衣卫中人也不该随时受我调遣。”
张佐道：“如果朱先生认为，陆松仍旧可用呢？”
虽然都知道杨一清入阁后会带来一系列影响，但没人跳出来反对这件事。
朱浩这边，则没什么人过来跟他打招呼。
朱四站起身，来回踱步，摇摇头：“从敬道入王府开始，他跟陆松就一直走得很近，会不会其实敬道早就知道了？”
别看杨一清在翰林院这段时间，没什么作为，可一旦他当上阁臣，连首辅费宏估计很多时候都要头疼，更别说是朝中意见皇帝肯定也会多采纳于他……
朱浩要把陆松带走，而皇帝则想把陆松留在京城。
……
大概张佐也觉得，既然是朱浩要用的人，就算再困难也该派遣，何况这次朱浩南下还肩负帮天子寻找长生不老药的差事，也需要有王府出身的锦衣卫在旁协作，同时也算是一种监督。
“朱卿家，你今日要走，朕就不送你了，祝你一路顺风。”朱四对朱浩的南下报以很高的期许。
先前他跟朱浩提及陆松之事时，尚不知背后缘由。
“应该放过他是吗？”
“不必了。”
“把这件事跟敬道说清楚。”
朱浩道：“陆千户在王府时，就多帮我做事，沟通上方便一些，还是用他比较好。”
张佐没有直接回绝。
说是调南京工部尚书，但其实他心里还在记挂西山的工业化进程。
……
就连席书、刘春这些本身跟他关系不错的，也都刻意跟他保持了距离。
此时距离杨一清正式退下吏部尚书的差事，不过才一天，杨一清好像马上就能补上心灵的“创伤”，给他个内阁大学士的身份，入阁为朝廷办事。
朝议决定了杨廷和入阁之事，却对朱浩将要南下轻描淡写。
朱浩出城后，朱四在皇宫内见到去了一趟皇陵刚返回的黄锦。
张佐意识到，陆松可能真要被流放了。
而在杨一清正式入阁后，会成为内阁第四号人物，按照入阁顺序，他在内阁中排序在费宏、刘春和贾咏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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