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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搜刮干净了，除此之外还收集了大批布料、丝绸、茶叶、陶瓷等，小当家您看还需要什么？药材什么的……是不是也多来点？”
出海前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进行。
“老爷为何说这个？再说，妾身从不敢奢求成为老爷的妻子，就算是露水姻缘，也希望在露水干涸前，有一段美好的回忆。”
朱浩道：“这么说吧，一两年内见不到，是大概率发生的事情。”
只是一种寄托思念的方式，在外的游子，本以为跟家族毫无关联，但因为要出海，若落叶飘零他乡，娄素珍终于放下所有心结，反正以后不见得能回大明来，就算说出来，别人怎知道这些信函不是有人假冒的？
可就算她觉得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一切，但当朱浩抱着她回到绣榻上时，她的气息还是变得粗重起来，心跳也开始加速……等得越久，心中那股压抑许久的血气也迸发得越激烈。
其实娄素珍没什么好商量的，她绝对会跟着朱浩走，对这点朱浩很清楚，所以最近娄素珍多是负责他身边最机要之事，尤其是一些新武器的制造。
高薪聘请这些招数都用过了，能招募的人员基本都已经招募齐全，除非用最直接了当的方式，那就是绑架。
娄素珍很想知道，自己跟朱浩到了海外，她在朱浩心目中的定位到底是什么。
朱浩道：“三五年吧。”
朱浩凑近问道。
只有苏熙贵知道朱浩这趟出海是干嘛的。
“作何？”
“方外之民，我没兴趣治理，但在海外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矿场，有着自己的工厂，在那边造出更多的船只，造出更先进的武器，为华夏民族开拓新的领土，倒是我一生所求。”朱浩道。
在这种时候，陆湛卿觉得朱浩已没必要再回避一些事，反正自己都已是要跟朱浩走的人，难道朱浩到现在还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件事早就交托给了苏熙贵。
朱浩这次爽快地应允下来。
陆湛卿问道：“陛下同意您这么长时间不回来？还是老爷自己的决定？想来是老爷自己决定不回来……这么长时间，老爷是要攻打海外的爪哇国，在那边治理方外之民，自成一国吗？”
“没想到会是在这么个地方，这么个时间，跟你结成真正的夫妻。”朱浩道。
同时也以此来宣告，从此之后她便以朱浩为“主公”，不再是之前那种单纯家族主仆的关系，兼具了君臣间的礼数。
“老爷喜欢就好，不用形容给妾身听。”
朱浩点头，没有出言反对。
“多谢公子，妾身会努力的。”
……
欧阳菲那边不用商议，必然会跟着他一起走，至于陆湛卿则因为其本来就是自由身，朱浩不想给她太多的压力，虽然她现在也到了宁波府，但朱浩还是给了她自由选择的权力。
而且他很清楚，自己不走也不行，知道了朱浩的秘密，朱浩怎么可能会放任他不管？还是乖乖上路吧。
“公子，我们这一去，究竟要多久？”娄素珍问道。
交战中资源供给很重要。
苏熙贵激动得站了起来。
长时间不回来，以她对朱浩的了解，朱浩不可能只出去寻找什么长生不老的仙草，也不可能只是出去溜达一圈就回来，这种事大可让别人去做，朱浩作为大明的隐相，随时都有机会问鼎臣子最高的权力，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朱浩这时候说要出海一两年，那大概率是准备不回来了。
陆湛卿双眸中全是坚毅之色。
陆湛卿道：“老爷，出海前您是否留下来，让妾身尽一次自己的责任呢？”
“可这上哪儿找人去？要不……就以靖海的名义，强行征募？”
陆湛卿敢爱敢恨。
朱三那边，朱浩不着急去见。
“公子。”
陆湛卿一脸庄重和严肃，对于她来说，这一天等候了三年。
苏熙贵实在没办法了。
走还是不走，由她自行决定。
……
朱浩到来后，她先去服侍朱浩沐浴更衣，二人间好像没什么好避讳的，就算过去三年没有做成夫妻，但心理上彼此的接受度非常高，而且陆湛卿性格要强，没有那么多闺中女子的扭捏。
什么内阁首辅，对能力出众的朱浩来说毫无吸引力。
陆湛卿道：“那到时，老爷还愿意做大明的顺民吗？”
当晚。
朱浩道：“你身上有一种美，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老爷出海，妾身在浙江等您回来便可，何以要让妾身跟着一起走？难道说，短时间内老爷不回来了？”
陆湛卿心思慧黠。
朱浩就在陆湛卿处留宿。
……
曾经的大户千金，本该有简单而充实的一生，结果却因家族蒙难而颠沛流离。
朱浩手头还有点尾巴需要处理一下，一个是陆湛卿的事，一个是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