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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踏进去过半步，今天还是沾你的光。”徐武江抱怨着推着荻娘进院子，嫌他丢人现眼。
怕王禀、卢雄多想，徐怀没有说柳琼儿偷听到这些信息的细节。
“徐节级，真是这憨儿硬将银子塞小的怀里，小人也是一时糊涂，都忘了要阻拦他，真是罪过。小人这次是记住了，再不叫这龟儿子溜进来……”龟奴周麻子跑过给徐武江连声赔不起，绝口不提退银子的事。
卢雄轻易不能离开王禀身边，徐怀最头痛的是就算他不想静观其变，身边也没有一个人手能用。
“悦红楼柳琼儿姑娘是那位的人？”卢雄又关切又疑惑的问道，不清楚徐怀身后那人到底是早离开了呢，还是在淮源镇藏有更多的筹码。
“徐大官人啊，有阵子不见了哩，你这个没良心的，心里可还想着奴家啊？徐怀这憨儿，急吼吼的跑过来，奴家还以为今儿能吃个童子鸡补补身体呢，不想这呆货缠着奴家，却连被腰带都不会解。我们俩在房里解了半天裤腰带，正事还没有来得及干呢，可真是把奴家急坏了。奴家可是说好了，徐大官人这会儿将这憨儿拉走，过夜费可是不退的。”
“虽然他们没有怀疑整个徐氏参与其事，却也认定靖胜军在桐柏山的旧部与卢爷暗中有所联系，所以他们才会想出此策——这种情况下，我并不认为王老相公您离开军寨前往泌阳留居能管什么用。”
徐怀含糊说道，
“……”卢雄也不想王禀过多的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说道，“唯今还是要想出应对之策……”
“他这浑小子还知道去找悦红楼的头牌，总算是没有蠢到家——再说了，柳琼儿在悦红楼是有名的卖艺不卖身，他这浑货吃不了亏！”走回军寨看荻娘小脸还绷在那里，身子还气得发抖，徐武江开导她道。
“柳琼儿姑娘有心脱离悦红楼，王老相公若能助她一臂之力，以后有她相助，就算是打听消息，都要方便些。”徐怀说道。
徐心庵走进院子前瞅了徐怀两眼，却是忍住没有问王禀有什么事托徐怀去悦红楼找柳琼儿姑娘；这种事他真的可以，也不会闹得淮源都闹腾起来。
……
“这如何是好？不想戴罪之身到唐州后竟还要连累这么多的人。”王禀一生宦海沉浮，不知道经历多少风波，这时候除了自责，却是颓然无策。
这是伏蟒拳中不多的戳腿踹，像投石弩将石弹砸出，势大力沉，就见周麻子整个身子“腾”的横飞而起，重重撞到后面的院墙后滚落在地，憋过气去半天都没能缓过劲来。
徐怀在回军寨的路上就想到这一层，但柳琼儿乃是悦红楼的摇钱树，悦红楼背后又是势力比徐氏更强、不择手段的唐家，徐怀可不觉得单凭一己蛮力，就真能叫悦红楼及唐家心悦诚服的放柳琼儿离开。
这时候卢雄陪同王禀、王萱祖孙俩从外面走回来。
徐心庵心里想，柳琼儿卖艺又卖身，徐怀这憨货也不能叫吃亏啊——这要是算吃亏，得多少人愿意吃啊！
徐怀不会像王禀，对整件事的后果有道德上的负累，但他作为靖胜军旧将之子，此时既然已无法脱身，心里也谈不上什么畏惧，将他的一些想法说出来：
大家眼下当然是不看惨哼不已的周麻子一眼，恭送徐武江将徐怀这憨货带出悦红楼才是最好。
这会儿见一身有小两百斤肥膘的周麻子，被生生踹出三丈远去，也没有人敢急吼吼围上来给周麻子出气。
蔡铤私属众多，卢雄不可能都认得，但蔡铤身边几个核心谋主，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兴许是柳姑娘受过那人的恩情，才答应替那人做事，又兴许柳姑娘更多是感念王老相公为官清廉，却受奸人迫害，被贬唐州不算，恨天公不道，出于义愤相助。总之，我与那位也再没有联系，柳琼儿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甚清楚，今日也是去撞撞运气，都没有提前跟卢爷说。”
……
……
“你们有几个好东西，他这憨货要不是叫你带坏的，能知道跑这种地方去？说什么卖艺不卖身，还不是先将你们的骨头哄轻几两，再掏更多的银子去睡？”荻娘还没有消气，听徐武江如此轻描淡写，更是火冒三丈，劈头盖脸就骂，“你以后去找这地方的婊子过日子去，别再理我！”
“……”荻娘愣怔在那里，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事，但她也不可能怀疑王禀这样的人物会替徐怀说谎不是？
“应是郑恢已到桐柏山。”卢雄注意力落在徐怀带回来的情报上，蹙着眉头跟王禀说道。
卢雄有些惭愧，他们给徐怀的银子太少了，办不了什么事情。
柳琼儿这会儿有意将媚劲发动起来，一圈男人都情不自禁的筋骨酥软。
虽然柳琼儿并不能算是好的合作对象，徐怀也不相信这世间真有卖艺不卖身的事，不相信在悦红楼浸染多年、见惯世间丑恶的柳琼儿，还是纯真良善之辈，但他这当儿也没有其他选择对不？
徐怀身子将跃未跃，抬起一脚，就朝龟奴周麻子大腿根子侧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