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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猛然一惊,迟疑的盯向溪底那闪着些微光泽的软沙。
溪谷沙中藏金,徐怀早就听人说过,但溪沙藏金极微,辛苦一年都未必能够糊口。
……
当然,他也不怕徐武江真敢站出来。
而哪怕是为唐家的利益,他都要将一切都归到徐武富的头上去:
“都是为朝廷效力,谈不上辛苦不辛苦的,却一无所得最令人沮丧。”
金砂沟与玉皇岭相隔两三道山岭,直线距离可能仅七八里地。
至于苏荻逃回鹿台寨,以及徐武江会不会暗中跟家小联系,邓珪都不愿意去深想太多。
不过,产出太微不足道,不仅官府没有想过要在这里设监开矿,左右像徐氏这样的大姓宗族,也没有谁想到要将这处地方霸占下来经营。
“好一个朝廷律令,下吏受教了。”邓珪又行一礼,转身走出院子。
唐天德率队狼狈撤回军寨,邓珪也刚刚从青溪寨看过徐武江等人所留血泊现场后归来。
徐怀以往没有亲眼见过族人用旧法淘金,短时间也无从揣摩溜槽法的细节,当下稍稍迟疑,决定先找到徐武江、徐心庵他们汇合再说。
“徐武富纵奴行凶,天德无能将徐武江等人家小捉来,请邓郎君治罪!”
临阵脱逃之罪,绝对不比投匪轻上多少,徐武江站出来能对质什么?
这进一步证明,那些记忆都来自于还没有发生过的后世。
然而要避开山民猎户的视线,又要避免真跟虎头寨的贼匪接触,只能往没有人烟的险僻之地躲藏,马匹就不得不丢弃掉。
也只有附近的山民,在秋冬农闲之时会过来淘金补贴家用,而到春夏水涨、田地农忙起来,山民便都会退回村寨。
“邓郎君今日辛苦了!”王禀颔首示意。
“好了,先就这样啊,一切待程知县知悉后决断,我们听令行事便是了。”邓珪拍拍屁股从官案后站起来。
鹿台南寨就时常有人参与淘金。
而在邓珪被“问责”调往他地之后,蔡铤就会派他的嫡系来接掌这个放在大越版图里极不起眼的淮源巡检司了。
不过,淮水上游的诸多支流,在桐柏山内部主要呈南北向汇入淮水,也在群山之间切割出宽窄险坦不一的南北孔道,使得群山之间大多数的村寨,都有道路跟沿淮水修造的走马道这条主干道相通。
“王老相公……”邓珪站在院墙后行礼道。
“相公……”卢雄喊道。
王禀迟疑许久,说道:“邓珪去职之日,你就带萱儿去鹿台寨吧——”
“你留下来也是无谓,而萱儿的如花年华也不应该止于此。”王禀叹息道。
金砂沟在桐柏山还是比较有名的。
说起来,也是徐武江他们手里兵甲有限,除了宰杀马匹搞出一滩滩血迹外,都舍不得扔几把残兵断矛在现场。
“唐都头你所说之事,我都写入这封给县里的文函之中,唐都头,你与晋都头过来看看,这么写是不是恰当……”邓珪将告函写好,十分客气邀请唐天德、晋龙泉过来帮他参详一番,之后再画押用印,安排武卒连夜送往泌阳去。
“老朽削职为民,哪敢胡乱议论地方军政?邓郎君这话可真是难为老朽我了。”王禀举起一枚棋子,落于棋盘上,说道。
“唐天德照朝廷律令行事,却无功而返,则是无能,当不当罚,邓郎君心里有数,哪里需要老朽置喙?”王禀看向邓珪笑着说道。
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束手就擒的命运。
这些都能证明徐武江他们在桐柏山里藏了起来。
邓珪走进院子,站在到石桌旁看棋盘凌乱,看得出王禀、卢雄坐棋盘前,心思却不在这上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