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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见牛二急吼吼去找马，徐怀哭笑不得的拉住他，说道：
王华、王章他们心服口服，除了比斗不及外，更重要的一个因素，还是天亮之后，他们才真正知道昨日强袭清泉沟敌寨一役，桐柏山卒的战果有多辉煌。
“我今天也砸碎对头十二面大盾，虽说不及你与七爷爷，但你们一个持陌刀、一个持浑铁枪，也是占了大便宜的！”牛二叫道，对今日战果不够理想，心里还是很不服气。
“已经辞过行了，”卢雄说道，“我说你担忧王相性情介直，恐与力主议和的王戚庸、汪伯潜等人再起争执，这于事无补不说，还有可能害他再受排挤出京，要我赶回汴梁相劝暂作隐忍。”
徐怀朝卢雄、周景那边走去，说道：“你们有没有跟殿下辞行？”
徐怀之前身边除了牛二之外，就没有专门的侍卫亲兵，都是临到需要，从当值人马中抽调。
不过，在军阵之中，二三名好手以狭窄的扇形阵或三角阵从正面展开合击，想要将手持重盾的牛二击败，真就有点难了，除非能先将他的气力耗尽。
“那也得你能叫他们服庸才行啊！”徐怀笑道。
听徐怀说要将王华、王章、周全、周永、史雄、史琥等人留在身边充当侍卫亲兵，牛二喝得半醺的丑脸顿时便来了精神，凑过来问道：“他们都算侍卫亲兵了，是不是都归我统领啊？”
昨日一仗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完胜。
昨天夜里，徐怀说要将他们作为侍卫亲兵留在身边，王华、王章等人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失落的，还以为他们作为王氏嫡系子弟，相认之后应该受到更大的重视。
千人强袭七八千敌卒峙守的敌寨，杀得敌卒毫无防守之力，当场斩杀六百敌卒，迫使五六千敌卒逃往嵩山北坡之中——虏兵明明占据绝对的优势，却轻易不敢反攻清泉沟寨，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徐怀率千余部众全身而退。
一年多来，牛二听从徐怀所授之法苦练伏蟒桩，已经进入身与意合的境界。
徐怀跟牛二说道：“找马这事，你叫王章去做，你跟我过来。”
“也不急于这时，待天明后再说！”徐怀笑着叫牛二稍安勿躁，一通酒喝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回营帐歇息。
“什么时候都要去你去做，什么时候这事能做好？你得学会分派工作，让所有人都有事做，都各司其职——就像在军阵之中，每人最紧要的守住当面，而不是想着面面俱到。这样，我让王华、王章给你当副将，你凡事先与他们商议，然后由他们再将工作分派下去……”
这导致牛二积功升授都将，手下却没有一兵半卒差遣。
争嫡之事显然不能公开谈论，劝王禀隐忍，也是极迫切的一个理由——朝中真正的主战派从来就没有真正得势过，王禀倘若再次触怒天宣帝，被贬出京，或被王戚庸等人以其他借口排挤出京，对尚留在京畿的主战派，将是巨大的打击。
王华、王章等人受成长条件限制，武勇即便谈不上绝佳，伏蟒枪也都掌握二段、三段枪势水平，在军中算得上好手了，他们倘若以合击游斗之术，二三人当然有可能将牛二击败。
日常军务由郭君判、王举等人协助处理，徐怀睡到日头偏斜方醒，走出营帐，却见牛二披甲执盾站在帐前，而王华、王章、史琥等人都人手换了一把长柄陌刀，正有模有样的演练陌刀阵。
徐怀只得忽悠牛二先去找王华、王章他们比试身手，其他事等他睡足再说，不要再来烦他。
因此自幼生长在马背上的赤扈人，骑术是要比大越民众强得多，但这种差距，对习武者来说并非什么难以跨越的鸿沟。
就单纯为防范赤扈人再次南侵，徐怀也绝对希望王禀能暂作隐忍、留在汴梁。
“军侯，王华、王章他们都心服口服了，你总该不会不认吧？”牛二走过来，心虚的问道。
“那我先送卢爷一程，再去见殿下！”徐怀让人牵马过来，亲自送卢雄、周景出营往南，踏上绕走汝州、返回汴梁的路途……
牛二惦念着这事，回营帐就没有睡踏实，睁眼见天光大亮，便闯到徐怀帐中，要将他拽起来，看他如何摆弄二三十人规模的军阵、战阵。
二次联兵伐燕的惨败，在西军之中是个禁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