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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讲不通啊！
要说风险，也非没有。
虽说抓住疑点，很多事实真相追查起来并不困难，但听秦之惠亲口|交待，他们还是颇有荒谬之感……
朱芝错愕的看向旁人，见他父亲朱沆以及徐武碛等人在这一刻神情皆凝重的思虑起来，朱芝却想不明白，徐怀这都扯哪里去了？只是看秦之惠的反应，却又像真是被徐怀这一下击中要害了。
……
不过，秦之惠不去想着破坏大越与赤扈人的和议，竟然对许浚暗中与虏使通风报信视而不见，这令众人怀疑萧林石极可能已经投向赤扈人了。
秦之惠即便被识破行藏，也没有太多的慌张，还努力叫自己在捆绑下坐得端正一些，说道，
“我不是说了嘛，这世间并非所有人都贪生怕死，但大部分人还是贪生怕死的，”徐怀笑道，又转回头来，盯住秦之惠，问道，“秦郎君现在还有什么必要遮遮掩掩吗？你也知道都到这一步了，你说或不说，并不重要……”
他知道徐怀此时去请张雄山，并不是单纯找张雄山过来验证秦之惠刚才的招供是真是假——秦之惠的话是真是假，这时候真的并不重要了。
朱芝却没有想到，徐怀再次审问秦之惠，先是扯一顿有的没的，突然间直接质疑向赤扈人通风报信的实是秦之惠本人，而非殿中侍御使许浚。
“你是说秦之惠确是萧林石安插|我朝的奸细，这时候却不再听从萧林石的命令行事？”现在秦之惠已经是他们案板上的鱼肉，朱芝也没有什么顾忌，这时候直接问出心里的疑问。
“既然没有办法悄无声息将张雄山劫持过来，那就劳烦朱爷大大方方去请。”徐怀说道。
朱芝也是从第一次北征伐燕溃败中死里逃生的，亲历天雄军那毫无挣扎的溃灭，这真是一个令他心情压抑到极点的推测啊，难以想象萧林石率领契丹残部投向赤扈人之后，会多大程度增强赤扈人南侵的实力。
“你为何会替契丹人做事的？”徐怀平静的问道。
实际上这是他们自朔州南下之后，难得再一次有机会与萧林石所部联系上。
这完全想不通嘛！
“这世间并非所有人都贪生怕死，也并非所有人都贪图个人名利——大越并非所有人如此，契丹也并非所有人如此。萧林石寄望大越能在河淮遏制住赤扈人南侵的步伐，寄望大越最终能联手党项人与赤扈人分庭抗礼，也只有这样，契丹残族才能争得存活下去的一丝空隙。倘若我们的秦郎君还听萧林石的命令行事，他身为礼宾院丞有这个便利，怎么可能不盯着虏使的一举一动，而给许浚向虏使通风报信的机会，还有意回避给许浚通风报信创造便利条件？”
徐怀耳尖，听到身后朱芝的疑问，转回头感慨说道：
徐怀心里真正希望的，是通过张雄山再次联络萧林石。
……
“操！”看秦之惠此时不像是在说谎，但越是如此，徐心庵越觉得心里憋得慌，整个朝廷从上到下都跟骨头被抽掉似的，他们却是挣扎什么，在抗争什么？
“是我通风报信不假，我不否认——我略晓赤扈语，就算有其他人在场，我向虏使通风报信，也不虞会露出太大的破绽，”
“想知道秦之惠的话有几分可信很简单，将张雄山请过来对质就可以了。”徐怀神色肃然的站在窗前，说道。
秦之惠身为鸿胪寺礼宾院丞，虽然不能算微不足道，但接触不到宰执级人物才有可能知悉的军国机密。
秦之惠就算想对虏使通风报信，但他怎么可能会提前知道宣武军会夜袭虏营这事？
“我可以去请张雄山来与秦之惠对质以辨真伪，但军侯、朱郎君、武碛兄还有郡主，需要即刻转移。”朱承钧说道。
大越满朝皆是乞降之人，徐怀既然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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