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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皆卑躬屈膝乞和，你觉得这形势还有可挽回的余地吗？”萧燕菡急问道。
……
“怎么又绕回来了？”徐怀笑道，“要没有余地，我来汴梁作甚？我请张雄山过来，原本就是想着请他传信给你们，要你们相信形势并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哦……”缨云强抑住震惊的心绪，走进室内敛身与萧燕菡、陈子箫、张雄山见礼，心思有些慌乱的坐一旁。
待萧燕菡、陈子箫他们见过秦之惠后，徐怀又请他们到斜对面的房间里说话。
秦之惠身为大越士子，即便被张雄山拖下水，但心里对契丹也不可能有什么忠诚，更多是迫不得已——而这时契丹覆灭、河淮残破，秦之惠利用身份之便，想要改换门庭，实在不叫人意外。
……
“我随景王守巩县之事，你们到汴梁后应该有听说吧？”徐怀将缨云郡主所遭遇的事情，跟萧燕菡、陈子箫简单说了一遍，说道，“我朝庙堂之上确实是腐朽不堪，也确实令人失望之极，我不否认，但你们也不要忘了，我朝庙堂之上并非没有清醒之人，目前只是缺一人张扬意气罢了……”
徐怀与周景、徐武碛、朱承钧陪同陈子箫、萧燕菡及张雄山走进关押秦之惠的西厢房。
时间很紧急，徐怀也不可能这时候叫周景派出人手逐一去验证诸多细节。
“燕菡郡主助我刺杀许浚，这不需要找萧使君请示吧？”徐怀问道。
“我还是小看军侯胆气了。不过，这却也最是省事，军侯现在应该相信除我之外，再无他人与赤扈使者暗中勾结了吧？”
虽说徐怀表示对他的信任，但在萧燕菡、陈子箫面前，张雄山不能一点都不做为自己洗清的事情，强抑住内心的震惊，神色复杂的盯住秦之惠，沉声问道：“你为何要如此，这些年我可有亏待过你？”
叫徐怀盯得心慌，萧燕菡撇过脸说道：“我答应你有什么用，我可做不了我哥的主！”
“秦之惠昨夜未归，桂娘慌乱找了一圈，与我约好天黑之前再不见人，就去报官——现在还要先阻止她报官。”张雄山说道。
这时候徐怀又跟缨云郡主说道：“我有心拥立王爷，也并非说要劝王爷行大逆不道之事，我其实是想着王爷有机会出镇一方，便能极大改善当前极度被动的战局。”
徐怀不知道秦之惠的妻子在知道秦之惠通敌并落在他们手里之后，会不会发生动摇。
陈子箫心里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郡主既然决定了，那我们暂时也不去考虑以后的事情，还是先把这件事做好吧……”
张雄山身材魁梧，阔面深目，有契丹人的相貌特征，却不明显，未满六旬，但须发都已霜白，发髻扎着方巾，一袭青袍，行走在汴梁街巷间，不仔细辨别，也不会觉得他与本地人有多大的区别。
不过，即便是云朔汉民，对大越也没有什么认同感，毕竟云朔燕蓟等地为契丹占据将近两百年，云朔汉民早就习惯接受契丹的统治，精英份子也都效忠契丹王族谋求富贵。
“这等没骨气之人，我也是深恨之，助你刺杀便了，这没有什么好啰嗦的！”萧燕菡说道。
“郡主，山河残破至斯，朝中诸多大臣，又实在没有可倚重之人，徐怀私下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但这目前还仅仅是徐怀私下的愿望，王爷他还不知情。而就算王爷同意徐怀的请求，诸事还有太多的折曲，还请郡主听过这些事后切莫泄漏半点出去！”
徐怀将张雄山请过来，也不是反复纠结这事的，而是找张雄山确认秦之惠交待的诸多细节，有无错漏或秦之惠恶意误导的地方。
张雄山那边要做的，是即刻转移，切断与秦家的联系，待行刺结束之后，张雄山他们即刻护送萧燕菡、陈子箫撤出汴梁，他们在汴梁城外再会合去谋别的事……
秦之惠夫妻二人生活十数年，二人还生有三名儿女。
“我之前有说过，有人暗中向赤扈人通风报信，致使宣武军夜袭虏营覆灭，这事已在城中暗中流传开来，这事对汴梁军民士气打击之重，犹在满朝文武卑躬屈膝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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