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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柳湖亭对柳家集失陷的细节所知有限，却是柳越亭参与柳家集防守，又在柳家集被攻陷之后突围逃出，知道得更为清楚。
“我去见他们。”杜武觉得徐怀日理万机，此等小事不能劳烦到徐怀，主动站起来将这事揽过去。
“靖、靖胜侯……”
汝水防线在淮北平原、丘岗之上，是一道呈四十五度角的反斜线。
“要不要提醒刘经略、杨麟将军一声？”
当然，徐怀、周景等人还问得相当详细便是了。
柳越亭万万没有想他兄弟二人竟然是徐怀亲自出手相救，一时间激动得都有些难以自已。
该守还得守，即便要撤，也要与杨麟、刘献保持一致。
“我也就是想想。”徐怀袖手站在案前，悠然说道。
柳越亭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脸容有着失血后的苍白，但伤势不重，两箭皆在左肩，还穿有皮甲挡了一下，没有伤着筋骨，不碍着走动。
现在双方都有大量的军事潜力可以挖掘，所以一时胜败都决定不了大局。
只是，这个时机不是谁都能拿捏好的，徐怀决定他亲自留守新蔡……
赤扈骑兵从徐州直接西进也许有困难，但其机动性极强，分派两三万骑兵从汴梁南部绕道，也就多花两三天的时间。
片晌后，包扎好箭创的柳越亭、柳湖亭兄弟二人走了进来。
前期主要是劫掠屠戮没有多少防御能力的普通村寨，直到十天前才强攻像柳家集这样防御力较强、乡兵寨勇组织较好、通常有地方强豪坐镇的坞堡。
柳越亭走进营帐，他就认得周景、杜武，惭愧道：
照徐怀的计划，新蔡以及新蔡西南的确山、真阳，在大股敌军进逼过来之前，都是要放弃掉的。
天雄军、右骁胜军及宣威军都隶属于御营使司，彼此间相互独立，徐怀最多是将楚山所掌握的情报信息，与杨麟、刘献分享，而不是建议、主张他们该怎么做。
着侍卫先领柳越亭、柳湖亭兄弟二人下去休息，徐怀将汝颍堪舆图铺于案前，将近日几处被伪楚军重点攻陷的坞堡，从堪舆图上标识出来。
“太原之策可一不可再，至少目前不是良机！”史轸劝道。
“我们不能将所有的责任都扛下来，这只是一方面。左右骁胜军、宣威军新整扩编以来，都没有打过真正的硬仗，其根基有多扎实，还无从检验——现在从上到下都绷得极紧，左右骁胜军、宣威军吃多大的亏，都不是坏事，怕就怕我们不计伤亡重创岳海楼所部，令赤扈人短时间内难对汝水沿线用兵，反过来会滋生左右骁胜军、宣威军轻敌冒进之心，”史轸说道，“在左右骁胜军、宣威军、左右宣武军都成长、彻底夯实襄阳的根基之前，天雄军即便屡战屡捷，又能杀得多少虏兵？”
可惜的是，个人武力再强，仅仅纠集十数普通乡勇，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兵械弓弩，想要拦截住配合默契的十数精锐骑兵追击，还是妄想。
“我是徐怀！你们都坐下来说话！”徐怀却是自承身份，示意柳越亭兄弟二人坐下说话。
少年柳湖亭在营寨里吃了些东西，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年纪不大，却有些书卷气。
虽说赤扈东路平燕军主力，在占领徐州之后倘若想直接西进，一路会遇到汴水、涡水、颍水等大型河流阻隔，但在韩时良放弃徐、宿之后，涡水、汴水、颍水沿岸就会被赤扈人大量的精锐斥候所遮闭，他们就很难随时把控赤扈东路平燕军主力的动向。
而徐怀、史轸、王举三人在望山津，乃是绝密；别人现在还都以为驻守望山津的，都是天雄军第一厢兵马，没有想到会是侍卫亲兵营的人马在此。
而这恰恰才能真实反应岳海楼其部的真实战斗力。
“哦，史先生猜到我是怎么想的？”徐怀抬头问道。
“在军中效力，也要先养好伤再说，”徐怀说道，“你们兄弟要留在楚山，杜武会帮你们安排好！”
这一方面的情报，楚山搜集还较为有限。
柳越亭身姿挺拔健硕，臂膀颈项筋肉虬实，打眼看上去就知道身手不弱。
有关汝水防线是否要调整，理应由建继帝传旨或胡楷执领的枢密院传令。
当然，现在也不是顾忌这个的时候。
无论是刘献还是杨麟，要是失之大意，极可能会吃大亏。
“你找柳越亭兄弟二人过来，如此详尽询问柳家集失陷诸多细处，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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