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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锋堂铁律，人永远比货物珍贵、重要，遇到小伙盗匪劫道当勇敢积极作战击溃；倘若途中遇到不能抵挡的敌军，当果断抛弃货物撤离不得犹豫。
遭遇敌军，学员队当然也要参战，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却不会让学员队去打硬战、恶战。
虽说此行六七百人，作为军情司左参军的张雄山级别最高，但徐灌山乃是铸锋堂主事。
“大潭城东、兴国山下、黄羊堡附近有数千虏骑杀至，不知从何处掩杀而来，困守军于黄羊堡，分作数股，沿峡谷山径往南、往东掩杀，我等行踪暴露，不敢深入侦察，只得仓皇逃回。有两百余骑衔尾于后追击，或许不需一炷香就能杀至古坡河北岸，其他敌骑走向不知，也不知道他们有无渡河手段！”
六百人的骡马队，除了随行的武装护卫外，四百多名马夫实际上也都是经过多轮|操训、甚至上过战场的辎兵——而且常年在险恶的山水之间跋涉，性情坚毅，平时也惯遇山匪路寇，都能杀而溃之。
“萧王将兵马主要部署在通渭、陇城、鸡川等寨以备赤扈人，赤扈骑兵应该是从更西侧、很可能是从党项和南监军司境内穿插南下，渡过禹河之后沿南岸峡谷潜行到大潭境内……”
现在他们的视野被禹河与古坡河之间的山岭遮挡，不清楚袭敌到底有多大规模，但敢直接杀入契丹残部控制的核心区，即便这支奇兵规模不大，想必也是极精锐的。
徐灌山派人去交涉，驻兵犹豫了片晌，最终还是安排渡船将六名哨骑接回到南岸来。
如果在需要打硬仗的关键战场，当然可以让徐惮率领精锐陷阵冲杀，但这时候张雄山只能搬出军令，勒令徐惮留守在他与徐灌山的身边。
徐惮虽然满心不服，但还是灰溜溜的来到张雄山、徐灌山身边。
古坡渡距离秦州城仅一百余里，可以说是契丹残部控制的核心地区，其西北、北部必然有相当规模的契丹骑兵防守、警戒。
“真他娘晦气！”
党项国都兴庆府此时已被赤扈兵马死死围困住，可想而见和南监军司辖区即便没有陷落，也必然是混乱一片，说不定都有可能已投降赤扈人了……
契丹在古坡河渡口也有数十驻兵，此时多少有些惊惶，仓促时下令南北渡口处的舟船都往南岸集结，防止有敌骑杀至抢船。
徐灌山、张雄山等人都警觉得站起来，朝古坡河北岸眺望过去，很快就看到他们提前放到古坡河北岸的数骑哨探打马赶回来。
现在不管是为了方便作战，还是敌势太强需要快速撤离，都需要先解下货物。
见苏蕈转过头来笑他，徐惮恼怒的挥了挥拳头，大叫道：“留几个虏兵给我！”
徐惮武勇已是楚山年轻一代第一人，刀枪骑射皆擅，但生性蛮勇好战。
张雄山虽为契丹旧将，却没有等到随萧林石率残族抵达秦州，在蒲州时就决定与陈子箫等人投附楚山效力，因此还没有机会亲自到秦州看一眼。
他们在解下货物之后，将包裹里的两铛皮甲翻出来披身上，拿出刀盾枪矛，牵住骡马往东侧的缓坡集结；武装护卫皆是骑兵，在渡口前集结完成之后快速分作两队，做好迎敌或掩护骡马队主力撤离的准备。
张雄山并不因为他们在古坡河南岸就觉得安全了。
尖锐的哨音一声接一声刺穿苍穹，是那样的惊心刺耳，以示北岸绵延的坡山之后藏着无尽的杀机。
不过渡口驻兵知道徐灌山他们的身份，也早就接受到命令，要给予楚山商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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