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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驾崩了,但形势还不算多差,”
赵范也知郑聪急躁的性子,按捺住内心的委屈,关切的问道:“我们刚到建邺,听说陛下已经驾崩了?徐怀到建邺后,又有何作为?”
“父亲他此时在谷阳……”郑聪心里不甘,却不得不承认此时他并没有跟徐怀,特别是徐怀手里还持有密诏,进行交易的资格。
无论是于桐柏山传授徐怀及楚山众人兵法,协助楚山众人剿灭匪寇,还是流贬岚州及王番任伐燕左军监军使期间,支持徐怀及楚山众人任事监军院、戍守朔州,王禀都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一幕也令殿中一部分大臣心思陡然间发生变化。
“胡楷、朱沆、王番三人在京中都闭门谢客,我着人递了几次帖子,都说陛下圣体不谐,无心相聚饮宴,我到建邺后都没能见到他们三人。不过,他们三人与淮王府也没有直接的接触;却是宅子里有迫不及待的小人物,跟淮王府的人有些勾搭,但都上不了台面。徐怀昨日渐晚之时才抵达建邺,先是朱沆遣次子朱桐到嵇山相迎,之后朱沆、王番二人又连夜出城,于龙藏浦河口与徐怀相聚,凌晨朱沆回到城,王番待天明之后与徐怀一同进宫。徐怀进福宁宫觐见之时,那位才最后咽气,像是了了一桩心愿似的。徐怀使王番留在宫中代议大丧之事,他离开福宁宫之时,胡楷邀他暂住胡府却被拒绝——以此看来,徐怀还是更倾向我们郑家啊……”
“哪是当然,楚山就算一时从淮王那里得到什么,过段时间还得原原本本的吐出去,徐怀倘若不蠢,必然能想到这点!”赵范又问道,“郑贵妃那里一切可好?”
郑怀忠有心助郑贵妃所诞皇子争嫡,甚至有相当一段时间,郑怀忠他本人都长住建邺,想着争荆湖南路制置使之位剿平湖匪以壮权势,同时也注重结交朝中士臣。
在郑贵妃诞下皇子之后,是将家小迁往楚州,还是迁入建邺,对郑怀忠并不是一个特别难做决定的选择。
看着徐怀与郑贵妃、周鹤、胡楷及淮王赵观等人告辞离开大殿,诸大臣心里都发生微妙的变化——之前他们都躲着郑聪,这时候即便不会立即围过去,但已经有几人看向郑聪的眼神,多了几许温和、含情脉脉来。
这当中最为重要的人物,无疑算徐怀的岳祖父王禀。
他与郑晋卿之前是从楚山,秘密穿过淮王府控制的寿州赶到舞阳,就已经吃够了苦头;在徐怀前脚离开舞阳之后,他们又马不停蹄的往建邺赶来,仅仅比徐怀他们迟了一天,这个速度已经可以说是绝快了。
……
赵范也是有苦说不出。
“或许需要国公到建邺走一趟……”赵范说道。
迁都建邺后,建继帝下旨在建邺城里给诸守藩将帅都修建了宅邸。
建继帝在襄阳登基即位,胡楷出任枢密使,除了一贯支持楚山守御外,汝颖会战期间更是坚定的支持建继帝御驾亲征,确保最终斩获汝颍大捷。
两害相权取其轻,在没有其他因素干扰的情况下,绝大多数的大臣还是更倾向淮王,这是一个比主幼国疑更好的选择。
见到赵范、郑晋卿后,郑聪不满的质问道:“你们怎么过来这么迟?”
赵范大腿内侧的血痂结了又破,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敷了药还钻心的痛,堪比遭了大刑。
赵范担心他们不能在诏号之前跟徐怀谈妥条件,徐怀被迫只能选择拥立淮王,那他们想吃后悔药都来不及了……
淮王赵观神色越发阴翳,郑聪心情却更加亮堂。
郑贵妃诞处皇子后,郑怀忠得封温国公,便遣人在建继帝所赐、皇宫东首铁炉巷的宅邸基础上,合并左右宅舍,修建了宽敞大气的温国公府。
……
胡楷即便这些天闭门谢客,沉默寡言,但从他身边人流露出来的蛛丝马迹看,胡楷还是更倾向淮王的,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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