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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鑫的眼袋有些浮肿，从沈约的角度来看，这是熬夜的表现。
“快上车。”金鑫脸上油光泛滥。看到喇叭呼唤声始终没用，金鑫已经将大半个身子探出车外，挥舞着手臂招呼着沈约，又像是炫耀着手腕上的劳力士金表，“早餐我给你买了。边走边说。”
据他的经验，金鑫说的很快就到，基本上是在半小时后，这个时间他绝对可以悠闲的吃个早餐，甚至能加入广场舞大妈的行列。
沈约默然地望向窗外，他并没有多问，他知道以金鑫的脾气，要说的一定会说个没完的。听到买卖上门，他不如金鑫般兴奋，甚至没有一丝激动之意。
沈约不由得叹了口气，感觉这问话和每天问的“吃了吗”一样无趣，“我不醒怎么接你的电话？梦游吗？”
他终于明白金鑫为什么要租车了。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和巨人实业谈买卖开辆五菱宏光显然是不够资格的。
金鑫知道沈约意外什么，解释道：“你不知道这年代有租车服务吗？这租车公司为了抢占市场，如今优惠大酬宾，咱是新客户有大礼包、再加上点儿关系，这车租一天不到五百。”
沈约笑笑，赞同金鑫的判断，巨人实业这次招标流程很有些蹊跷。可他们两人确实对处理装神弄鬼的业务很娴熟。
“醒了吗？”手机那面传来很是关切的声音。
手机那面并不介意沈约口气中的奚落，热情更盛道：“那就好，我起来很久了。在开车，很快就到你楼下。你下楼等我。”
见沈约没有回应，金鑫回到关心的话题道：“你这么聪明的人，有没有想到过，你手机上2：33的闹钟可能是哪个熊孩子无意中给你设定的？”
金鑫看了眼观后镜中的沈约，有些担忧道：“你好像又没睡好？”
“昨晚是例外，不是在忙生意嘛。”金鑫略有些尴尬道。
随即补充道：“你还在等？每晚都起来一次的人怎么睡得好？你看我，一碰到枕头就和死猪一样会睡到天亮的。”
“要保什么？人还是货？建筑智能投标？会场监控安全？或者……”
金鑫知道沈约不想谈论闹钟的话题，知趣道：“巨人实业你知道吧？”
在沈约觉得对话已经结束时，手机那面补充了一句，“这次绝对是大买卖！”
沈约闭着眼感受着窗外微刺的阳光，接通了手机，却没有睁开双眼，他知道是谁打来的。
可是没等他到了早餐店，身后路边就有骄傲的喇叭声响起。沈约没有准备回头，因为他听出那绝不是金鑫开的车。
据沈约所知，金鑫的安保公司就两个人——法人金鑫，他沈约是金鑫的特聘顾问，二人做是事情是通过有效沟通买卖方的需求，在给客人安全的同时、达到多方利益的最大化。
沈约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金鑫非常干脆地说道：“巨人实业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可我知道这绝对是个机会。”
金鑫打个哈哈，“瞧你说的，很怕我像无良资本家，拖欠员工工资跑路一样。你放心，这买卖成了，咱公司估计很快就能融资上市，到时候股份你占一半好不好？”
沈约沉吟着，他知道现在的企业基本都是跨行业合作，巨人实业的资本更是遍布世界，涉足的行业多如牛毛，用得着安保的地方数不胜数。
可哪怕金鑫开辆奔驰，巨人实业的安保事宜也不应该轮到金鑫来做。
广场尽头有栋大厦如宝塔般冲天而起，似乎要将蓝天戳出一个窟窿。
不过他知道能让金鑫这么隆重的去租车、这么急切地赶去赴约的应是大主顾。
金鑫亦笑：“再说我不行，不是还有你嘛。眼下是咱们咸鱼翻身的机会，也是个帮你找回身份的机会。你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