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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空沉默了会儿，“应该是这样。”
略微停顿了下，沈约已道：“如今虽是国际化的现代世界，不过我知道很多地方还有奇特的风俗，进入了那种地方，要么加入到那里终老、要么选择死亡，很难有第三条路走。”
“是应如此的。”释空点头赞同道。
这就如人世间贪婪形式万千，但无非是欲望的扩张一样。
释空没有反对。
沈约道：“我或许有些小人之心吧，但整个事情不能不让我这么想。”
比跟随李万成的那段探险更为的惊心动魄，甚至让人内心有了几丝伤感。
沈约感慨这和尚真的与人为善，继续道：“他们见到佛像后，应该是从佛像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唯独高僧没有欲望、亦没有得到。”
释空没有回答。
释空看着窗外的天空，终于停止了叙说，他要说的那一段，看起来就是这些。
释空念了句“善哉”。
思绪飞转，沈约推测道：“众人中，以李万成最有心机，那里的人既然有规则，就有维系规则的方法，确保让李万成他们不离开的规则就是下蛊，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可能有蛊毒，这也是他们出来后绝口不提大半年发生什么事情的原因。”
沈约一口道破世俗规则，继续说道：“李万成为何这么做？他对云月肯定没什么感情，不然也不会明知云月会死，他也坚持不回去。他心中只有自己的远大前程，因此他这么做多半是有更深的用意，这就和交投名状一样，交的是鲜血，收获的肯定是比鲜血更值钱的东西。”
释空微微点头。
“可李万成几人绝不甘心在那里呆一辈子的，他们都不是甘愿过那种生活的人，如果他们甘于平淡，也不会冒险来寻佛像了。”
“李万成他们借口去寻高人，请高僧帮忙，实际上也预知到有危险。”
释空微笑道：“世道险恶，多点防人之心也不是过错。”
释空又念了句佛号。
说罢笑了下，“不过老僧想了五十多年的事情，施主听老僧讲了一遍，用半天的功夫就想的透彻，实在难能可贵。听施主一说，老僧倒也觉得很有收获的。”
释空点头道：“施主这么一说，老僧也觉得蹊跷。”
“可李万成终究没有将云月的性命放在心上，他甚至拿自己的性命搏了一把。”
许久，释空这才叹了一口气，“老僧一直不愿意这么猜想万成施主的为人。”
半晌，沈约终于开口道：“多谢高僧告之这段往事。”
“而高僧执意要将这段因果详细的讲解出来，除了因为李继贤的缘故，还想提醒一下。”
沈约奇怪道：“这是我最困惑的一个地方，他应该知道心蛊的危险，在没有确信能得到救治的情况下，他不应该冒着生命的危险外逃的。他外逃说找个医生来救治，看起来极为不合理。”
旁人或许疑云阵阵，但他已经从释空的讲解中听出了太多有用的信息。
释空再念佛号，显然是心绪激荡。
房中一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