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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力佩还在冷笑，但嘴角的扯动更多是像在抽筋，他不相信沈约会知道他的理由，这根本全无可能，但他又感觉眼前这个人和魔鬼一样，说不定真能看出他脑袋里面在想什么。
兽医和医生略有不同，医生出了医疗事故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兽医最多也就赔钱了事了。要想从医疗事故角度找川力佩的麻烦，恐怕行不通。
忍住心中的震撼，沈约耐心地翻完了所有的资料，闭着眼睛想了片刻。
哪怕高洁、冯浩南二人都是要竭尽全力才能明白沈约的意思。
川力佩痒的难忍，挤眉弄眼地收缩肌肉来止痒，还不忘记道：“我是不是好兽医，不用你来评论。”
川力佩怔了下。
川力佩神色有点儿紧张。
帕瓦力已经拿出个“Made in China”的驱蚊拍出来挥舞，空中一阵“噼里啪啦”的火光。
“你的理由是李万成！”
他的目光落在川力佩的右手上，那里缠着绷带。
沈约注视着川力佩的细微表情，“养过宠物、或者看人养过宠物的或多或少都知道，有宠物的家庭，里面会有股特别的气味，那是宠物身上独特的气味，久在其中的人不觉得，但外人一进门，就能嗅到。无论爱宠人士多仔细的清理，这种天生的味道却不能除去。”
沈约继续道：“这对一个兽医来讲，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看了你兽医院的资料，看到你有两个助手，我怀疑真正的兽医是他们两个，你不过是个幌子，你根本不喜欢接触动物！”
帕瓦力在旁边心里嘀咕着，你不是农牧、卫生部门的，关心这些事情做什么？
沈约试探出真正的结果，“哦，看起来你并不喜欢暖玉。但你却甘心和他们在一起，想必有个理由，一个你心甘情愿的理由。而且暖玉也需要你，她这种人、不会带着个没用的人在身边……”
一个人每天的举动看似杂乱无章，行为规律却是可以预测的。
“但你还是选择和他们在一起，你这么选择，自然是因为暖玉。”
沈约竟然认真点点头，“是的，你看起来很落魄、有点儿窝囊，可你一直很爱干净。你的手受伤了……”
虽然不明白这些推断有什么用，但众人的注意力都已集中了过来。
终于笑笑，沈约面带轻松道：“川力佩，你不是个好兽医啊。”
这里的环境不错，不过因为临河的缘故，蚊子倒是极多。不止川力佩，旁人亦是无法忍受，对近身的蚊子拍拍打打。
这是生活常识，在场的众人听了，都是不由得点头。
他沈约要对暖玉撬缝还是有点儿无能为力，但在川力佩的全部资料到了沈约的手上时，他看到川力佩的籍贯时，心中着实震颤，立即将所有看似杂乱无章的线索编织出一张网来。
“我本来不知道的。”
沈约倒没有感觉到有蚊子来叮咬，蚊子好像对他兴趣不大。
沈约盯着川力佩道：“这让人忍不住要想，你的正业是什么？”
空中的火花如同他脑海中的闪电，划亮了一处又一处的暗影。
“根据记录，你做兽医的时候，过大于功，治死的动物比救好的要多。”
沈约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归纳成条理，一口气地推下去。
沈约继续道：“你还接到了不少投诉，不过你都是交了罚款了事。”
帕瓦力伊始只感觉沈约慢吞吞的不像在审案，这会儿只想让沈约慢下来，他根本已经跟不上沈约的思路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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