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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原谅你的偶尔无礼。”
暖玉冷冰冰地看着玻璃杀手道：“我要做的事情，一定要成功，也一定会成功！”
暖玉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响在他的脑海，“你仍可以做你的金龙王，但你不过是个自欺欺人的金龙王。你说你可以预知，你说你得到了神的启示，可你也慢慢发现，你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你已经和骗子没什么两样。”
他真的看到了神迹，任何人诋毁他，无疑是在破除他这些年来的生存根基。
玻璃杀手握枪的手有些发紧。
“你是个骗子！”
暖玉仍旧冷冷地看着那个玻璃杀手。
五十多年来，他坚信自己得到了神佛的指引，这才变得与众不同。
“实验很成功。”
在信徒面前，袁善文能以金龙王自居，但在暖玉面前，他感觉到自身的卑微。
他没有和李万成般得到无边的财富，但他却不后悔，他在内心反倒看不起李万成那些人。
玻璃杀手嘻嘻笑道：“看起来你很了解我？”
因此在暖玉和他提及——可以帮他重新寻找到佛像时，他怦然心动。
“因为骗子骗的是别人，却不会欺骗自己，他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因此有时会为自己的行为感觉到可耻。”
持枪那人带着很有西方夸张风格的鬼面具，赫然就是当初那个玻璃杀手的模样。
玻璃杀手的面具似乎也掩盖不了他内在的尴尬，轻咳一声，“炽天使让我找你确定最终的行动计划，我们没有什么时间了。炽天使的意思是——实验可以押后来做，但这次行动已经迫在眉睫，如果实验还是不成功，我们就需要……”
暖玉脸上没有任何惊慌的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个拿枪的玻璃杀手。
暖玉眸光如要刺穿玻璃杀手的心脏，“但我不能谅解工具根本不适合这个计划，你以后若再敢对我的计划有所质疑的话，我就不认为这个工具有存在的必要，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玻璃杀手似有意外的样子，“你真的能够成功……”
金龙王再次垂下头来，身躯忍不住地颤抖。
暖玉对他很了解，看起来比他自己都要了解。
“你知道的，是不是？这世上本来没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你想得到什么，注定要失去一些东西。命运的所有馈赠，都在暗中标注了你要付出的代价！”
五十多年前，佛像离去，他亦离去，却每时每刻都想着要重睹神迹，可惜的是，神迹再没有出现，他一直问着自己，为何神迹会离去，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暖玉的言语让袁善文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
“我不是个骗子！”金龙王突然嘶声怒吼，神情很有愤怒之意。
知道金龙王已经坚定了信心，暖玉不理会马普洛维奇等人的忙忙碌碌，向别墅的二楼走去。
金龙王怒吼一声，上前一步，看起来就想动手，可终究没有这个勇气。
袁善文低头不语。他的确是这般想，被乔恩等人掳来，他本来有些惶恐，不过暖玉很快就让他稳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