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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也拦不住一个要走的人。”
沈约看到海明珠有些焦急的样子，苦笑道：“你猜对了，我的确很忙。你跟我来。”
沈约回复了往日的思绪，知道高洁没事不登三宝殿，亦知道高洁很是为难——高洁不想打扰他，可看起来事情一定要他经手。
沈约轻声道：“他要走，没人能留得住。”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万事需待瓜熟蒂落，强扭的瓜终究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释空留言的意思或许是——直到沈约真正变成释真的时候，就要前往大雪山见性峰？
沈约正琢磨的时候，听到门铃声传来。
霍然跳起，沈约没想到释空就这般无声无息地离去，他才要向门前冲去，目光忽然落在桌案上的签纸上。
释真变成沈约，一定有极为曲折的经历，既然如此，沈约变回释真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开门一看，高洁就站在门前，“醒了？”
张扬微有诧异，他听过太多这样的客套话，但这一次，他却听出沈约的诚恳。
释空凝望沈约良久，这才面带凝重道：“释真的护念法门是八字心语——物来则应，物去不留！这件事本只有三人知道，师尊，老僧还有释真。”
……
他感觉海明珠也在门后等了一些时候。
八字倏出，如同晶莹剔透的水晶雕刻般，成环形挡在他的四周。
轻叹一声，释空缓缓道：“鞋底、鞋面都可换却，唯独常年修行的护念心语却是无可替换。”
沈约无奈的说道：“有很好的消息，不用像你这样的脸色。”
只有一个护念心语的沈约和释真还差了很远。
释空怜悯的看着沈约，轻声道：“《金刚经》有云——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尘世间修行法门万千，根本却不离‘善护念’三字。一入师门，护念第一，念在修行就在，能在最紧急的情况下还能护念之人，实则是经过了极为艰苦卓绝的修行。”
他真的是释空的师弟！
“我……”沈约感觉嗓子都哑，千言万语一时间无从说起。
沈约望着签纸上的六字，一时间很是费解。
字迹隐有瘦金体的脉络，极为遒劲有力。
那些难以尽数的骷髅一遇到那八字，蓦地碎裂，化作尘土般的散去，四周火光亦灭，房中又恢复当初的光景。
想到这里的时候，沈约蓦地发现，自己虽然听释空说了很多事情，但对释空这个人的往事还是没什么了解。
四周涌来的骷髅蜂拥而至，伸出枯骨双臂，就要将沈约撕裂……
签纸上写着几字。
“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沈约心乱如麻道。
在沈约盘坐入定前，释空曾这么说过。
释空脸上露出宽慰之意。
沈约早有预期，闻言还是怔在当场。
或许在释空的心中，沈约就是释真，可沈约眼下终究还不是释真。
一念景改。
大雪山，见性峰！
释空已不知去向。
他这次没有抛下海明珠。
台灯一盏。
“两个消息。”高洁蹙眉道。
释空为何要留下这六个字？
释空是个有文化的和尚。
高洁带路，带二人到了不远的客房前，推开房门，里面只坐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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