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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旺生干咳了数声，“我将特许给他不是因为你。”
贺旺生扬了下眉头。
沈约微微一笑，只是慢悠悠的喝茶。
见贺旺生脸色不太好看，叶宣儿突然“噗哧”一笑，“姨父，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不会真的生我的气吧？”
“我知道在你的思想里，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才是最理想的婚姻。”
叶宣儿句句要命，她姨妈离得远，并没有听到，不然只怕早跑过来掐死她了！
叶宣儿摇了摇头道：“可那反倒是我最不屑的婚姻。”
叶宣儿接着说道：“我自知不是个注意小节的人，但我能从全局考虑问题，我在大事上能帮助他，我是陪他仰望星空的人……”
贺旺生闻言连连摇头，“对牛弹琴，对牛弹琴了。”
规矩都是为别人定的，轮到自身就是百般辩解。
神色略有着不屑，叶宣儿反驳道：“如果有钱就好的话，那姨父方才谈的什么格调、高雅、了解什么的不都是在放屁吗？”
沈约察觉到了这点，反倒不急于澄清自己根本无意叶宣儿。
沈约解释道：“我方才提及贺老先生知道我和释空高僧有关系的时候，只是猜测和试探，却没有确定。”
叶宣儿侃侃而谈道：“正如古人辩论的那般——大丈夫处世，当扫除天下，安事一室乎？”
贺旺生怔住，喃喃道：“痛苦？”
他敏锐的发现，贺旺生虽是话里嘲讽叶宣儿，内心却是为叶宣儿着想。
良久，贺旺生才轻叹道：“自古英雄出年少，我们……还是老了。”又抿了口茶，贺旺生不信反问道：“你怎么猜出来的？有人和你说了？”
抿了口茶水，看到贺旺生惊错的表情，沈约淡淡的说道：“蔡夫人既然这么做了，那我想蔡夫人一直没有说出的事情，想必贺老先生会替蔡夫人说出来的？”
贺旺生反驳道：“我和她结婚几十年，怎么会不了解她？”
叶宣儿毫不犹豫道：“无论找个妻子，亦或是找个丈夫，都是希望找个今生永恒的伴侣、可以相濡以沫的前行，可夫妻之间，整天都要本着什么规矩，呈上个饭菜都要恭恭敬敬的，这不叫幸福，这叫大男人主义！”
叶宣儿继续说道：“在姨父眼中，举案齐眉自然是最好的婚姻，但姨父只是遵从古人的范本，有没有真正去想过举案齐眉蕴含的痛苦？”
鬼才知道？你这不是难为沈约嘛！
贺旺生连连摇头，喃喃道：“王婆卖瓜。”
“在姨父眼中，我连沈约的一个细节都不了解，谈不上懂他，自然配不上他，更谈何婚嫁，其实不然。！”
他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但在场的两人听了，内心都挺舒服。
叶宣儿不等贺旺生回答，已经替他回复道：“因为你有钱啊，在你们的眼中，有钱才是最大，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贺旺生哭笑不得，看向沈约道：“你觉得呢？”
叶宣儿继续道：“有人就会如姨父般反驳——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叶宣儿一指沈约道：“我是不太了解沈约的日常，我是比不上他的小节，但他不会介意别人的日常和小节，这就是他真正优秀的地方。他是个真正能宽容、也能包容的男人！”
贺旺生一怔，“你的意思是？”
叶宣儿一连数问，贺旺生一个也是回答不出。
叶宣儿叙说的时候，眸光闪亮，“一个民族，有一群仰望星空的人，他们才有希望。而要去仰望星空，就不应该被泥沙羁绊。可事实却是，这世上沉溺在泥沙中的人多如恒沙，姨父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
叶宣儿并不放弃道：“你找了姨妈，将姨妈训的很听话，她了解你的一切脾气，但你了解她吗？”
“你当然觉得不对，因为你心中肯定在说，你娶姨妈，是她的高攀，为什么呢？”
看到贺旺生端茶的手轻微的抖了下，沈约立即道：“是蔡夫人拜托贺先生请我的吗？”
贺旺生哭笑不得，为了缓解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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