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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无奈道：“世人的行为也会影响自身，因此我想……你只怕……”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高洁已然明白——沈约认为，叶宣儿不是精神分裂，她只是因为极为高明的科技手段，思想被更强烈的记忆占据。
当记忆消退后，叶宣儿就会清醒过来。而记忆消退后，也就意味着童欣会从这个世界彻底抹去痕迹。
“而这段记忆……”沈约的神色终于带丝悲哀。
沈约拿着那老款手机，却迟迟的没有再按那个按钮。
沈约沉吟片刻后才道：“都说金鱼只有七秒的记忆，事实上，人类的记忆也不长。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以前的意识有些模糊了呢？”
震惊的不止是叶宣儿，还有高洁。
高洁及时伸手扶住了叶宣儿，看向了沈约，眼中有询问的意思。
她突然下了床，要向外冲去。
“你撒谎，我没死！”叶宣儿霍然坐了起来，很是恼怒道。
沈约摇头道：“我不建议你这么做，这也是根本没有希望的事情。”
这涉及到人的本能反应和脑神经处理区分布的问题。
无论声音、表情，她看起来完全像另外的一个女人。
有的只是惊悚！
这是失去意识的表征！
高洁暗自叹口气，她毕竟是金盾的CIO，也看得出这点。
顿了片刻，沈约终于解释道：“人类都是唯一的个体，血型都会排斥，思想更会。你想必知道，世人为了消灭不同的思想，都会做出血腥的屠戮。”
黑衣人动的手？黑衣人将童欣推下了酒店？为什么，有人要杀死童欣的动机是什么？
因为她已经看过类似的案件！
跳楼的当然不是他，而是童欣，他在融入的过程中，好像不知不觉的融入了叶宣儿的思想，捕捉到童欣死亡前的那一幕的画面。
沈约在倾听叶宣儿说话时，一直观察她的眼睛——伊始的时候，叶宣儿回忆时，眼球是时不时的向左上方，但在说到后来，叶宣儿表情有些迷惘，等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叶宣儿眼睛突然向右上方看了下。
沈约没有丝毫的意外，“你或许感觉你没死，但今日凌晨，童欣已经从喜而悦酒店……”
叶宣儿说话间，用力的推开沈约，缓缓的倒了下去！
通常情况下，人在回忆往事的时候，眼睛是往左上方看，人在撒谎的时候，眼睛是往右上方看。
震惊时，沈约还能随口说出23层的细节，一方面要看叶宣儿的反应，同时斜了高洁一眼，证实了自己并没有猜错。
窗口处，有个黑衣人正冷冷的往下观望。
高洁才想提及23层的时候，沈约已道：“23层，童欣已经从酒店23层跳楼身亡。因为是当场死亡，没有经过医院，直接拉到了停尸间内。”
沈约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叶宣儿，突然道：“我知道你没有昏过去。昏过去的人因为生理机能的活动减弱，呼吸和心跳都会变缓的。你的呼吸比正常的时候，还要急一些。”
沈约缓缓道：“童欣已经死了！”
那女佣喏喏的退了出去。
高洁内心微有触动。
叶宣儿那本来很好看的一张脸看起来已经扭曲，她握紧双拳，身躯开始颤抖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