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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
方初意终于走到神行太保身前，“三哥……”
神行太保终于道：“是的，我很清楚。你以前，一直没有辜负大哥的临终所托，哪怕大哥有意将美杜莎托付给你，但你并没有接受。”
一个男人选择为了女人留在不喜欢的地方，那就是牺牲。
沈约的动作看似轻松，但一个人若无顶尖的速度、真正的力量，又怎么能将如鬼魅的神行太保按在墙上？
看着方初意，神行太保嗄声道：“你将女人情和兄弟义分的很清，也做的很干脆。但你为什么要背叛大哥，为什么要背叛美杜莎？”
失去的，或许才是真正想要的。
因为是兄弟，对于彼此早就心知肚明。
言下之意就是——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选择了背叛？
“我们那时候可说什么都没有。”
“那是我吗？”神行太保冷笑道。
方初意目光诚恳的说道：“我就选择了祝福，我从来没有对美杜莎做出格的事情，我想三哥应该很清楚。”
他蓦地没有再说下去。
神行太保嘲讽道：“偷偷摸摸带沈约上来，要对美杜莎不利？你忘记了我们答应大哥什么了？”
神行太保冷冷道：“我当然记得，我们那时候异口同声说过——我们生死与共，苟富贵，不相忘，我们对得起兄弟，也对得起……”
这样的一个人，还留在蛇厦这种地方，本身就是一个问题。能让方初意留下的，看起来只有美杜莎。
盯着方初意，神行太保咬牙说道：“老子死，也会死的有骨气一些！”
要击垮对手，有时候，一步棋就够了。
神行太保目光微闪，沉声道：“你却是很喜欢美杜莎。”
不过美杜莎的老公看起来已经死了。
他说到这里，眼中有光华闪烁。
松野芳华有些讶然。
方初意神色痛苦，但还是道：“你或许不认我这个兄弟，但在我心中，你还是我的三哥。那个结拜过、同生共死的三哥。”
沈约不再言语，因为他知道火已然燃起来了，不需要他再去添柴。
说到最后，方初意一字一顿道：“对得起天地，就要做些人做的事情！”
方初意很聪明。
这些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沈约推测起来是轻车熟路的，他若非明白这些事情，也不会在方初意身上花费气力。
他能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中，利用自己的所学，立即布下个极为聪明的局，若非是临时布局，若不是沈约极度谨慎，方初意几乎可以得手。
是夜星不再选择熠熠闪亮，还是那雾霾悄无声息的阴暗遮挡？
神行太保沉默了下来。
“有了这些亲情义气，我们很快乐。”
方初意喃喃又道：“但我们再也找不回曾经的快乐了，不是吗？”
当初沈约询问的时候，他没有选择回答，如今面对兄弟，他不再隐瞒。
神行太保微有错愕，“你还知道她是老八？”
可奇怪的是，沈约像早就知道的样子。
强人所难的事情，不是兄弟之间要干的。
看着神行太保，方初意慢声道：“七兄弟中，你对美杜莎，一直和对待妹妹一样。”
他眼中闪烁的光辉已然消散，就如曾经明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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