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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思想中再观之果。
很多苦痛本是由于自身不能解脱之故，因此沈约很快破除妄念，观溪水清风让自己安宁下来。
渔翁的身影突然开始淡化，但淡化到一半，却又重新开始凝聚。
沈约被意念中的美杜莎、无墨攻击的时候，已经明了这点。
渔翁脸色微变，沉声道：“你唬我？”
话音落，沈约倏然不见！
在现实中，这种突兀的改变很是艰难，但在精神世界中，只要常在意念中观照清晰的景象，要做到这点并不为难。
无数电影也用这种镜头来吸引观众的心弦。
如果每个人的人生是一盘录影带，渔翁要做的事情就是洗去他沈约这盘录影带，然后贯注上渔翁需要的内容。
沈约话音落，溪水亦落，本来腥臭暗红的溪水落下时，很快又变得清澈无比。
沈约终于转头，看向身边的渔翁，目光清澈。
渔翁内心蓦地有了不安之意。
“为什么？”
可溪水蓦地清澈，只是说明一点，这场意念的争锋中，沈约的意志已经重回上风！
沈约一口一个妖人，渔翁神色冷暗，凝神观想河水上涨，同时道：“世人梦想颠倒，以苦为乐，是人是妖，谁能说清？”
这就如程序木马般，沈约的意念还是沈约拥有，但他精神师植入木马后，沈约若是任由木马肆虐，意念程序很快就不再会有效的运行。
沈约和控制豹哥身躯的精神师以意念争锋，其中的深意只有二人心知肚明。
“你一定很好奇那修行者的第三念是什么？”沈约缓缓问道。
“我自然是对的。”
我又错了？你说我对一次行不行？
但假的终究是假的，电影画面虽真，却不过一时骇然，观影之人终究要回到现实中。
溪水缓落，沈约微微笑道：“我早和你说过，你能捉到我的意念，只是我想让你捉到罢了。”
沈约当之无愧道：“因为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什么因，才会得到什么果。我自幼就被师尊种下极为坚定的正念，你这般五蕴颠倒之术，徒乱庸人之意，终究难奈我何！”
盯着有些慌乱的渔翁，沈约缓缓道：“我第一念证明了你用的是五蕴颠倒之术，以人之妄念为器，给敌手更增混乱之意。让敌人自乱阵脚，迷途灭亡。”
渔翁额头满是冷汗，声音中再没有从容之意。
圆形拱桥之上，只余垂钓的渔翁。
“因为精神链接，亦是信息链接，我若不让你连上我的意念，我又如何捕捉你的意念？这其实和信号追踪一样的道理。”
如今的场面虽幻，但沈约深知，他只要稍有恐惧之意，就会被那渔翁全面入侵，终生活在那恐怖的影像之中。
渔翁看起来已经像在鱼钩上挣扎的鱼儿。
沈约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我的第三念本是无所住念，亦是心无所念！而我要讲的故事的结局就是妖人惨败，精神错乱！”
“你已经想走了，是不是？”
他精神师可观，沈约亦是在观。他精神师可观混乱，沈约却在观澄清。
腥臭的溪水暴涨，看起来已要漫到拱桥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