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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败俱伤！
沈约微有扬眉，他看得出来豹子是有功夫的。
这让他很是意外！
所有人都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场中发生的那一幕。
田妮儿的眸中突然划过一丝亮光。
方初意也没有闪避。
旁人不解，沈约却明白方初意为什么会这么做——方初意一人摆平不了这些人，他若是陷入缠斗，绝对不能带田妮儿离开这里。
静的让人听得到有鲜血从两把刀上流淌而下，滴在地上的声音。
冲来的那些人突然顿了下脚步。
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谁会想到一个柔弱的女人会如此发飙？
但能在暗黑街有一号地位的人绝非一个酒瓶就能敲倒的！
他一刀没有立即要了方初意的命，但方初意刺出的，却绝对是致命的一刀。
亮光如同要落山的日头，努力释放最后的那束光。
还是仇家出手？
这不过是场娱乐，欢笑过后，什么都不重要了，难道不是吗？
大庭广众下，老大就要有老大的风范，没人的场合下，他可以发泄自己的残忍，但在这种场合，他还需要保持自己的颜面。
可还是有一人冲了出来，冲向他豹子？
豹子想不明白，他想的多，动作自然就会犹豫，由最初的气势逼人到随后的瞻前顾后，不过拔刀的光景。
有的时候，有些人根本不再计算，哪怕他是喜欢动脑的人物。
以沈约的目光，这本是势均力敌的两个人，要分出胜负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可见到方初意刺出那一刀的时候，他已经知道结果。
亮的让人琢磨不到其中的含义。
默默的并肩，不发一言！
被一瓶子敲头的时候，他怔了片刻，他没有躲开那突然的一击，更因为是没有防备。
他们停顿是因为有一人已经冲了过来，在冲来的途中抄起了一张桌子，然后如同门板一样的扫过来。
在田妮儿毅然将半截酒瓶插向豹子腹部的时候，豹子出脚，他还坐在椅子上，但一脚就踹中了田妮儿的腹部……
那些手下怔住。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的情形，豹子并没有想到，他早看准没人会为一个卑微的女子而出手，正义的光芒，通常只会在白日大道上照耀，照不到这种昏暗的地方。
场中突静。
哪怕沈约也是轻吁了一口气，他知道方初意一定会出手，但看到方初意出手的那一刻，他亦是心情激荡。
木板纷飞，木桌砸在冲来那些人的身上，倏然破碎，击不退虎狼的脚步，却还是打出一条通路，然后方初意就冲了上去，冲向了豹子！
方初意拔刀。
两人僵凝片刻，方初意扬声道：“你在杀人的时候，也应该考虑别人会杀死你的！”
他拔出了短刀，如同豹子般的快捷，他也一刀捅了过去。
他最后选择刺向对方的手腕，只想抵挡住对方的那一刀。
背离那不久前、脚尖指向的地方。
为什么？
方初意本来可以忍一时再图谋的，可他没有再忍。他忍只是不明白田妮儿的心意，但他知道田妮儿的决绝后，他选择了和她并肩。
很亮。
众人听到酒瓶脆响的时候，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田妮儿眼中也有了绝望，她不再是那个不懂丑恶的女孩子，也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女人，但在这种力量面前，她还是太过弱小。
豹子也有些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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