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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解释一下吗?”沈约捕捉到那双眼睛的怒火,趁热打铁的追问。
沈约凝声道:“据我推测,数千年前,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有两伙人,一伙叫做亚特兰蒂斯人,另外一伙人我不知道名字,但可以叫他们维拉科查。”
眼中寒光不过一闪,随即泯灭。那双眼睛轻声道:“沈约,我说过,你不应该这么想我的。我不过是个催化剂。”
那双眼睛中终有寒光闪过……
谁都以为看清楚了沈约,但谁又都看不明白沈约,因为他总能在最迷离的时刻,说着最清醒的话。
“我本来相信你们是个催化剂。”沈约缓缓道:“但听你说了一个神话后,我反倒感觉这个神话太过完美。”
那双眼睛中再有光芒闪烁。
沈约缓缓道:“如果你从小就给孩子灌输这种错误的思想,也就不能怪他们认知了真实的世界后,会举止失常。”
沈约盯着那双奇诡的眼睛,并没有退缩,“我师父告诉我过一个辨认世人善恶的方法,不要听他说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
“你或许可以叫他们西西里人。”那双眼睛终道。
沈约又道:“你方才给我讲了一个很好听的神话,但神话终究是神话,在我看来,神话和童话一样,都是某些人思想的理想产物。”
沈约脑海中光华连闪。
那双眼睛听到“维拉科查”四个字时,其中似有怒火涌现。
举世皆醉你独醒不是说你捧着酒杯自说自话的埋怨世界的不公,而是你在所有人都自甘和虚幻为伍的时候,还能清醒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因为喜欢以造物主自居,因此他们就喜欢控制对方的思想。”
那双眼睛缓缓道:“比喻的很好,说下去。”
沈约盯着那双眼睛道:“他们如果有空修改历史,那他们就不是仓皇离去的,这和你所言的事实根本是相反的。”
“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你忽略了……”
沈约清醒又道:“另外一个问题是——那些追杀你们的人,看起来如同恶魔,但他们除了杀了你们,又做了什么?”
有些事情是推知,有些事情却是凭空涌至,但一切光华渐渐组成一张脉络清晰的大网。
沈约淡淡道:“这几乎是确定无疑的,谎言,一定就会有漏洞。你既然不想解释,或许我来说另外一个神话版图会更合理一些。”沈约盯着那双眼睛道,“你介意吗?”
但行动中的静,本来就如寂静中的爆发般,都是某个剧烈转变的开端。
沈约随即道:“西西里人的首领叫做维拉科查,亚特兰蒂斯人的首领叫做蛋,或者也可以叫做根,是不是?”
“我说的不对吗?”沈约立即道。
“你说你们拼尽全力将恶魔赶出了地球,但恶魔在惶惶离开地球前,还有空改变了印加人的历史吗?”
“在理想中,正义哪怕失败,可精神还会永恒的。”
那双眼睛没有回话。
那双眼睛终于道:“原来这样。”那双眼睛不等沈约说出,已经明白了沈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