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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幺怔住，“先生的意思是？”
沈约止住杨幺，“是个猎户，不用动手。”
杨幺见状不由道：“先生想必也是饿了，我们随便吃点，在这里过上一晚，明天赶路也好。”
天高气爽，泉水清澈，可见其中游鱼几许。
“先生要去哪里？”杨幺不由问了句。
简单的举例，你住在空气新鲜流畅的地方，自然神清气爽，精神旺盛，做事情才可能顺遂，你总是呆在阴冷污秽的地方，无疑自降体能。
“有什么问题？”沈约反问道。
杨幺坚持道：“但在杨某眼中，先生着实做了太多。世人常用自己的心意，硬转旁人所为，杨某见多了恃强凌弱之辈，杨某以往，亦是这等人物，可在今日，当杨某见到了先生，才知道恃强不见得欺弱，反倒会扶弱。”
杨幺立即垂下按刀之手。
杨幺有点诧异，“先生听得懂女真话？”
杨幺凝望着沈约，“杨幺自知是个心狠手辣之辈，但在今日，却决心做个改变。先生为人，杨某很是钦佩。”
沈约扬声笑道：“我等偶至此间，并无恶意，只想问问道路，还请指点。”
沈约喃喃道：“我没做什么。”
人心却是难测难见。
杨幺有些狐疑，不过见沈约跟随那猎户向小溪下游走去，终究还是跟随。
略有沉吟，杨幺已道：“有人则需聚水背山安居，依杨某所见，这里若有人居住，应在溪水下游处不远。”
沈约沉吟：“要去上京，就要先出了这里的山脉，找人问下路再说。”
杨幺只感觉有着说不出的古怪，推窗向外看了半晌，皱眉道：“猎户走远了，好像要出山的模样。”
见沈约看着他，杨幺微显不自在，“我不是说热情招待不好，但只怕他是有诈的。”
杨幺沉吟片刻，终于摇摇头。
岩石后终于走出一猎户模样的人，手持猎弓，腰间系着两头野兔和一只野鸟，狩猎收获显然不多。
最少这一刻，杨幺是真诚的。
沈约止住了脚步，杨幺以手按刀，亦向山侧一旁的岩石望去，鼻翼动动，低声道：“有血腥气，我去看看？”
他穷困起家，虽第一次到了北方，可对于地理分析绝对不弱。
沈约看着杨幺明闪闪的双眼，终于笑笑，“希望你记得今日所说。”
沈约“嗯”了声，缓缓坐了下来。
古人对环境的研究多体现在风水之说。
他方才心情激荡，倒没有听到哀鸟之声。
沈约缓缓道：“只要你有善意，有心人是能看得出来的。”
沈约摇摇头，“听不懂，但看得懂，他好像邀请我们去他的地方坐坐。”
走上前来，那猎户看了沈约一眼，却打量了杨幺半晌，吱呀说了半天，杨幺完全不懂，沈约却点头道：“好。”
风水说本是古人智慧结晶，亦是古人寻找安居之地的一套理论，不过因被欲望沾染，逐渐和迷信挂钩，越传越玄、越玄越不靠谱的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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