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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相信。
杨幺沉吟不语。
这更像是个必然事件！
他隐约的表明自己也是知道个大概而已。
沈约打破谜题道：“酆都判官不久前曾经说过——金人的皇帝还活着，得过酆都判官的七星灯续命之法延续性命，如今对判官很是信任。”
他听黄诚说过此事。
哪怕他杨幺也是不能！
杨幺闻言，总算听明白沈约在说什么，“先生的意思是——有人绘制了杨某的画像，在附近张贴，目的是让周遭的百姓如果看到杨某在左近出现，就去通知他？”
沈约喃喃道：“孔彦舟投靠了刘豫？”
他这般叙说的时候，表情是不信的。
沈约的推理看起来最少是中学毕业了。
见到五只断手判断这不是一个人拥有的，其实也是一种日常推理，不过是近幼儿园小班的推理。
“其实你也应该想到的。”
这是沈约从对方形体语言的细微处得出的归纳预判。
“但我和金帝并没有瓜葛。”
杨幺一笑，推门出去，作势要离去，那黑小子立即出现在杨幺的身后，拉住杨幺的衣襟，嘴里叽哩哇啦的说着什么。
“方才和猎户打交道的时候，他虽和我说话，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在打量着你。”沈约又道。
“而猎户出门，显然是去找在附近张贴你画像的人。”沈约推测道。
这几乎是更不可能的事情。
不但寻求温饱，还要吃肉，以孔彦舟的精明，无疑知道金人和刘豫能给他更多的好处。
杨幺皱起眉头，感觉沈约平淡的分析却是极有道理。
微有凝顿，沈约缓慢道：“他最少看过你的画像，这才接你至此。”在猎户打量杨幺的时候，沈约脑海中已有猎户拿着一幅人像的影像。
通常人若不确定能得到回报，怎会大方付出呢？
“我一直想着除去孔彦舟。”
沈约笑笑，“太阳每天照常升起是可以推知的。”
沈约却很平静道：“这种可能是有的。”
一狗有二主、甚至有多个主人的情况并不少见。
哪怕杨幺很是有名，但一个远在北方的金人猎户，本不应该认识在洞庭湖的一个义军头领。
见沈约盯着他，杨幺不再隐瞒，“那是为了孔彦舟。”
若知企业将要倒闭，除了企业中有钱的扫地大妈想着拯救企业外，大多人都会无心工作，只想着另谋生路。
竟有人在遥远的北方等候他杨幺的到来，这件事怎么想，都是让杨幺毛骨悚然的事情。
他握紧拳头，没说的是——忘记的是别人。
人像图画画的赫然就是杨幺。
他做出这种判断并非天马行空，因为他知道他们从洞庭湖突然到了上京，绝非是意外！
沈约喃喃道：“应是如此。”
一个被高尚理念侵透的人，如何会做出很多不高尚的事情？
沈约记得孔彦舟杀死了钟相，扬眉道：“你一直想杀了孔彦舟为钟相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