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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玉环，杨幺一字字道：“我想问你，你是否就是燕子？”
完颜希尹找了个这样的女子混进来，当然是想让玉环凭自己的手段，套出有用的信息。
玉环仍旧沉默。
他拿起桌案上的一个酒壶放在玉环头顶。
杨幺突然道：“玉环姑娘，我向你挑战。”
众人表情各异，显然都觉得诗盈的问题很是怪异。
杨幺怔住。
诗盈闻言，神色失落道：“沈先生这么说，意思就是——这世上本没有这四洲，四洲亦不过是个譬喻吗？”
火舞不由看向杨幺，“你笑什么？”
一言落，室内静寂。
沈约脑海中闪过杨幺曾经的言语——无情燕子，怕春寒、轻失花期……
沈约立即想到——玉环绝对知道杨幺所言的燕子一事，她不肯选择真心话，是不是因为知道泄漏这件事情的后果极为严重？！
诗盈娇躯颤了下，晴儿一旁圆场道：“诗盈姐姐近日来身体不舒服，总是胡思乱想……”略有些胆怯的看了眼玉环，晴儿似向沈约求救道：“沈……先生，莫要见怪。”
室内静寂。
玉环的脸色看起来真和玉一般的苍白，她的眸中终露出恐惧之意，不由看向门外。
玉环居然神色不变，轻声道：“杨大人，我选择大冒险。”
沈约沉默。
火舞内心嘀咕，你们是在装腔作势吗？她自然不是教坊女子，混迹其中，只因为知道很多秘密，想要见识下杨幺、沈约的能力，不然何以开口就问出一个关键的问题。
哪怕火舞都有些诧异的看着玉环，更不说胆小的晴儿、忧心的诗盈。
杨幺又道：“她们利用朝中好色无度之徒，着实探听到大宋的许多消息，而金人悍然南下，固然是早就虎视眈眈，但通过那些女子了解到宋军布防的虚实，知道宋人已不堪作战，亦是一个关键的原因。”
杨幺虽被规则所困，看起来随即更是熟悉规则，沉声道：“到如今，玉环姑娘还是选择大冒险吗？”
人的执念，绝非一朝一夕形成。
玉环眨眨眼睛，并未回话。
火舞更是道：“这……太危险了。”
他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诗盈似乎坚信佛经四洲为真，是什么给了她这种执念？
玉环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见。
杨幺扬手、挥刀。
沈约早就看明，在场的四女中，火舞绝非教坊女子，玉环看似一直搞着气氛，实则却像教坊中地位稍高的女子，是以晴儿、诗盈对其都有畏惧之意。
“这当然不是大冒险。”
杨幺继续道：“那一等级女子各个身手非凡，当年甚至有人潜入汴京。”
杨幺双眉微扬，却不动怒，眼珠转转，突然哈哈笑道：“杨某的确想让你做件冒险的事情。”
沈约目光微闪，看出玉环看似全力，实则留手。
杨幺听到沈约所言的“举一反明”时心中微震。
杨幺走向门前，手一伸，早多了把寒光闪闪的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