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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盈善解心意，自然不会去挑这些问题。
本是热闹的大堂，眼下只余四人。诗盈见完颜希尹离去，立即到了晴儿面前，掏出丝帕，为她擦去嘴角的血迹，泪水盈眶道：“晴儿，你……”
而他沈约追踪许久，很轻易的进入这个计划，亦到了破解这个计划的时候。
诗盈闻言微微点头。
诗盈答道：“事实上，奴婢能活到如今，完全是因为张先生的指点。”
晴儿反倒笑了起来，“公主只要无事，晴儿这点儿小伤算得了什么。”
沈约见状，感觉这个晴儿多半是曾经服侍过诗盈的宫女。
见诗盈点头，沈约随即道：“因此……是你将《清明上河图》呈给了令尊？”
诗盈摇摇头，反问道，“先生呢？”她说完后，脸色又红。
诗盈瞬间涨红了脸，想要摆手否认，可双手只是僵在空中，却缓缓的垂下头来。
斋戒的先生方才喝了酒，但那是因为完颜宗翰在敬酒，无人能够忤逆。
诗盈眸中微有困惑，“沈先生好像认得张先生？”
对于此事，她始终没有深想，可听过沈约、完颜希尹的交谈，更回忆起张择端的往事，诗盈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想到这里，沈约看了杨幺一眼。
随即醒悟过来，诗盈缓缓摇摇头，“不是的，不是奴婢想的那样。”
宫廷中那些掌握宫中画家生存的人，如果被金钱蒙蔽了眼睛，就不会考虑到什么艺术价值的。
沈约淡然道：“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诗盈姑娘自行悟得，和我关系不大。”
他没再想下去，只是又喝了一杯酒，感觉到酒水很是苦涩。
沈约深知醍醐灌顶绝非朝夕之功，诗盈能悟得，亦因为她始终在思考这些方面。
沈约已道：“诗盈姑娘可是累了？”
沈约并不解释这些悲哀，随即道：“张择端为什么要将《清明上河图》呈现给令尊？”
沈约岔开话题，平静道：“当时张择端在宫中并不得志？”
他方才说的那些禅修道理，听懂的人就不多，听懂能够用的人更是稀少，而能用出成效的人，绝对是凤毛麟角。
沈约缓缓道：“斋戒和弹琴一样，都是在乎其意之诚，只是酒能麻痹判断，亦能削弱意志，是以斋戒不取。”
她本来觉得沈约问的奇怪，一个宫廷画家，将画作呈给皇帝，期冀得到皇帝的赏识，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诗盈微有些诧异，随即斩钉截铁道：“诗盈若是知晓，定会回答。”
蓦地鼻梁微酸，杨幺想起自己的姐姐——那时候姐姐也想找个依靠，可是……
诗盈却有些误解，低声道：“奴婢一直对张先生只是尊重，并没有旁的心意。”
诗盈很是执着道：“当年有人渡我，可惜那时的诗盈颇为驽钝，不知那人深意，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幸得有先生再渡……”
杨幺却已坐了下来，缓缓的喝酒，似在思索着什么。
沈约摇摇头。
完颜烈终究知道什么？又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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