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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都认为赵佶其实像个混蛋，唯独张择端觉得赵佶意境很高？
沈约皱起眉头，暗想赵佶画像那一刻真的这么想？
“什么故事？”沈约敏锐的感觉这个故事可能就是真相。
他发现沈约发问的时候不多，他自己又想不明白，只能多问。
诗盈并无怒意，只是摇摇头道：“父亲未说，杨大人，诗盈也不能回答。”
诗盈刹那间容光焕发。
眉头微蹙，诗盈道：“诗盈这才明白，何不食肉糜并非只有古代才有，我们大宋眼下就是这般情景，是以忍不住对家父劝说……减少税赋，不要再搞什么花石纲，让百姓不至于那般辛苦。”
诗盈缓声又道：“张先生又说诗盈其实……有些慧根，不过被世俗束缚，劝诗盈多读些经书，于是诗盈就开始读经。”
萧楚说的正是修行初意。
晴儿见状，内心暗想——公主有许多年未有这般心情了。
沈约轻声道：“但姑娘自然不会就此罢了？”
她陪伴诗盈很有些时日，如何看不出诗盈对沈约有意，忍不住在一旁叙说公主的优点。
“什么意思？”杨幺提着酒壶发问。
诗盈秀脸又显红晕，低声道：“晴儿，你不要乱讲了。在沈先生面前，我这点习得算得了什么。”
晴儿一旁突然道：“公主记忆很好，对很多经文都有背诵，张先生也很称赞公主呢。”
沈约却是内心悸动，第一个想法就是——萧楚想要改变宋徽宗吗？
诗盈低头说了句，声音有些发颤，“但那时诗盈只知道经文中的道理是好的，却少证悟什么。因为和张先生熟悉，他终于有一日对我说，不知道我能否帮手。”
诗盈继续道：“诗盈那一刻自是极为诧异，因为哪怕蔡丞相亦只是说父亲是德动天地，才能有这般画作，但张先生却凭画作看出父亲当时的心意，实在非同寻常。父亲见我不语，有些恍惚道——为父的确是在一种非常奇特的状态下画出了云鹰。而在那以后，哪怕为父亦是无法再重新画出这等画作。”
他沈约在大雪山多年，一直将香巴拉当作心性显露所在，不想这里居然真有个这种地方？
看向沈约，诗盈眸光闪亮，“他请我将一幅图交给家父，那幅图就是——清明上河图。但在让我交画前，他对我说了一个故事。”
沈约沉声道：“诗盈，你方才能在片刻间领悟修行真意，专注一心，这本是极具智慧才能做到，因此……你不必妄自菲薄。”
沈约心中微怔，在现代，香巴拉就是香格里拉，很多人对香格里拉酒店都很熟悉，却不知道香巴拉在大雪山修行者的心目中，和净土、西天之类的佛经术语仿佛。
沈约看了杨幺一眼，他知道这种险境环生的情况下，杨幺本不应该这么喝酒的，但他始终闷头饮酒，自然是另有隐情。
她没来由的说了一句，略有脸红，不敢去看沈约的双眼，低声又道：“诗盈问张先生如何知道家父绘画时的心境，张先生那时有些出神，说了句很奇怪的话——这么说，他真的受到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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