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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真族中，族长本来就和皇帝一样。
有国论右勃极烈，自然就有国论左勃极烈？
沈约也听出完颜晟似乎大有问题？
能够将李巨人、李斯特那些人和八百年前的琴、画事件联系在一起，好像只有酆都判官。
钟声是召集勃极烈议事？
忍不住向天空望去，月亮正隐在云中，星辰黯淡。
沈约想到这里，隐约明白完颜家族的矛盾所在。
果然，完颜宗翰一字字道：“一个皇帝如果对下属臣民不管不问，那他也就不应该再是皇帝了。”
沈约听韩企先称呼，暗想游牧民族和中原官衔会不会相近，都是以左为尊，韩企先称呼完颜宗翰的官职，看似没有问题，却时刻提醒完颜宗翰尊卑之分。
果不其然，完颜宗翰怒极反笑道：“韩企先，你一口一个皇帝的旨意，可在不久前，我等要见皇帝，何须旨意？女真人要见族长，族长如何能够推三阻四？”
沈约在这期间看到大钟旁还有两人，一个和完颜宗翰相似的年纪，枯瘦的和麻杆般，但无论谁都难以轻视他的力量。
完颜宗翰闻言倏现怒容，喝道：“韩企先，你还想无法无天吗？想我大金能有今日，我等完颜子孙出力甚巨，何时轮到你一个外姓说三道四，挡在我等之前？”
说话间，完颜宗翰伸手一指那瘦如麻杆之人，“国论左勃极烈完颜宗干。”又一指还像是孩子的那人，完颜宗翰又道：“谙班勃极烈完颜亶均赞同吾的意思。”
“我等着实不安，因为以往的惯例，无论谁的困难……哪怕是族长的困难，也应该是全体人来商议解决。”
完颜晟若是死了，韩企先这般隐瞒被发现，绝对是灭九族的罪名，韩企先绝不会这么做。
这也就怪不得完颜宗翰愤怒。
韩企先脸色终变。
见韩企先沉默，完颜宗翰却不放弃进攻，“更何况在近三月来，我等就再也没有见过皇帝一面。”
完颜宗翰再次上前一步，盯着韩企先道：“但自从你韩企先进入族内，一直蛊惑皇帝效仿中原落后的三省六部制度，挑动我们女真人的团结……”
韩企先脸色微变，自然听得出完颜宗翰的言下之意。
詹姆斯少尉的另一帮同伙没有去刺杀完颜晟，反倒袭击了完颜宗翰？
沈约看出韩企先笑的有些勉强。
他有些诧异，完全搞不懂自己在推测完颜晟一事的时候，为何会想到明月呢？
抢琴、画吗？
再说完颜宗磐也不像死爹的样子。
韩企先是为完颜晟着想。可如此一来，无疑触动女真贵族阶层的权利，这也怪不得完颜宗翰等人诸多不满。
韩企先沉默下来。
答案似乎只有一个。
韩企先并没有立在钟前，只是站在乾元殿的偏门旁，听完颜宗翰这般说，只是笑笑。
另外一个看起来稚气未脱的样子，可极为沉稳，站在那麻杆之人的旁边，也没有什么局促之意。
他惊诧，不是因为加入一起谋位篡权的行动中，而是因为他脑海中再现明月，一人正抬头望向明月，如狼般的嚎叫！
完颜宗翰冷冷道：“吾的确听到了皇帝的声音，但始终未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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