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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也会和赵佶一样……不可能……”
殿中灯火通明，却照不见众人的内心。
完颜宗翰悠然道：“宗磐终究和赵构不同，赵构因为相信某些传说才能逃脱大难，而宗磐……”说着摇摇头。
在他的认知中，地狱和仙宫肯定是割裂的，却不知道人间系统，黑暗总是伴随着光明，一切本是系统的存在。
沈约脑海中却绘制出几条线索——酆都判官深藏不漏，他不但联系了宋皇帝赵佶，金帝完颜晟，还和杨幺扯上关系。
考虑在三，完颜宗翰终于道：“如今看来，皇帝是有自主能力的。我等本以为皇帝和酆都判官定下契约后，会被酆都判官掌控，这才急于和皇帝见面……为免意外，宗翰这才在宫中做了些安排。虽然有些忤逆的样子，但终究情非得已。”
他本来深信父亲绝不可能如赵佶般，送出儿子的性命，可见到父亲默然的表情、以及听到完颜宗翰的挑拨，难免内心惴惴。
看向父亲，完颜宗磐大声道：“父皇，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是不是？”
听到赵赛月的名字，他立即想到了初月，根本原因一定是凌初月和赵赛月有关。
杨幺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听闻酆都判官一事的时候，一直以为那是另外的阎王，可酆都判官居然就是他身边的那个判官？
完颜宗翰却是盯着韩企先道：“韩丞相若非深知此事，如何至今仍旧战战兢兢呢？”
完颜宗翰轻描淡写的一句，又将焦点拉到金帝的身上。
沈约蓦地发现星星点点的线索已经可以交织成一个大网，而他和所有人早就不知不觉的落入大网之中。
完颜晟露出微笑，“因此你认定我会和赵佶一样？”
完颜宗翰一旁看似感慨道：“这世上本没有不可能的事情，你想得到，自然就可去做。”
赵佶是真蠢？还是另有玄机？
他在事情败露后，竭力的扭转风向，就是因为女真人毕竟和中原人不同，中原的皇帝更是一言堂，但女真人还是崇尚勃极烈议事制度。
他却不知道沈约想的完全不是这个事情。
众人闻言，心情各异。
众人听到完颜宗翰的解释，倒是更倾向后者，因为他们也见过赵佶，知道那绝非蠢人。
没有非常蠢的脑袋，绝对做不出那种事情。
被揭露真相后，完颜晟不应该全力反驳吗，他如何会是这般平静的反应？
完颜晟没有回应。
完颜宗翰微怔。
犹豫片刻，完颜宗翰为博得其余勃极烈的共鸣，还是道：“宗翰听闻赵佶说的一切，只感觉不可思议，可六甲神兵从汴京城冲出的时候，不也让我们匪夷所思？”
完颜晟并不辩解。
完颜宗磐额头冒汗。
只要众勃极烈都认为他是对的，他完颜宗翰就不会有性命危机，甚至还可以当他的右勃极烈，因为众勃极烈代表的女真人势力，本来也是完颜晟不能不忌惮的。
可赵佶居然真的那么做了。
杨幺虽是弱一些，可他掌控的势力本来是让宋室如芒在背的。
这本是一句感谢的言语，可从完颜晟口中说出，却有着难言的辛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