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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有沉吟,完颜烈又道:“其实这世上见得神仙地、取得神仙地仙物的人着实不少,可终究有聪明克制之人对此守口如瓶,这才让神仙地的很多事情不为世人知晓。”
“是什么事情?”韩企先神色似有异样。
殿外灯火通明,更有头顶大河照得此间亮如白昼,却又诡异非常。
沈约陷入沉思,琢磨其中的可信度。
众人听到完颜烈提及“代价”两字时,如同念着古老咒语般,倒有大半不寒而栗。
韩企先身为大金丞相,若是赌输,极可能会变得一无所有,这样的赌注,谁能承受?
合剌悲惨的下场并不遥远,众人甚至可以认为合剌的人生已然完结。
韩企先和合剌都曾请示过皇帝,可合剌是想拉个垫背的,韩企先却想一力承担所有的事情。
“因为韩德让和耶律阿保机均是聪明之人。”
众人微惊,都感觉韩企先并无绝对获胜的把握,却有赴死的决心。
韩企先怔了下,随即哂笑道:“韩家并未绝后。”
他就是喜欢听个结局,但见父亲凝神倾听,倒不敢造次多言。
金帝神色复杂,望了韩企先半晌,终于道:“韩丞相自入大金以来,兢兢业业,贤德公正,朕是极为欣赏的。”
完颜烈淡然道:“我让你死有什么用呢?一个人,活着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不过……韩先生可以发问了。”
“但这些年来,韩丞相所为均是为了大金、却少有为自己考虑的时候。”
韩企先沉吟道:“今夜有幸听到颜先生讲的一个故事……”
见韩企先微吁一口气,完颜晟又道:“但因为是你自身的赌约,亦不会和金人再有什么关系。”
韩企先淡然道:“事实不该是漏洞百出的。”
完颜烈缓缓道:“却因为他的决策失误,导致辽人精兵大丧,韩德让多年来屡战屡胜,竖立的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威望蒙受致命的打击,遂变得一蹶不振,归国途中,就抑郁而终。”
韩企先忍不住道:“要使用仙物,究竟要付出什么代价?是哪个神仙索回了量天尺?”
沈约饶是见多识广,闻言亦是惊奇,暗想完颜烈说的历史记载的事情,偏偏能和神仙地暗自吻合,着实有着编故事的本事。
完颜烈肃然道:“江淹本南朝人物,以别赋的‘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闻名天下,但他后来却是词彩匮乏,判若两人。世间流传他被索回神笔,导致才华骤降,但难辨真假,可据我所知,他的确有可能从神仙地取得了生花笔,才让他文如泉涌。”
一言落,众人肃然。
见完颜烈直勾勾的看着他,韩企先有些发毛,“不才说错了什么?”
他这般言论,无疑是给韩企先极高的评价。
哂然笑笑,完颜晟缓缓道:“无论我们如何尔虞我诈,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对于真正节操高尚的人,还是心怀敬仰的。”
他突然向完颜晟深施一礼道:“臣本辽人,辽国灭亡后,微臣是得皇帝赏识才不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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