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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来！
“然后呢？”杨幺反问道。
这是他们骨子里面的服从。
酆都判官淡然道：“人总是贪心的，是不是？杨寨主，你难道忘记了你的心愿？”
杨幺凝望着暗夜中如同墨染的酆都判官，皱眉道：“有机心的恐怕是你。判官，你早知道我在宫中？”
一只手如同铁箍般扣在完颜烈手腕，让其灵活性大减。
杨幺脸色微变，“什么心愿？”
金帝眼中却闪过丝振奋之意。
砰的声响。
完颜烈大骇。
二人姿势奇诡，说不上谁缠上了谁，可金帝好不容易得手，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放开。
他杀不了完颜晟，那就要抢走画书，也不算徒劳无功。
就在这时。
如今的酆都判官，和当年做他手下的时候表现截然不同。
哪怕金帝不会受到戟伤，但那帮金卫终究不能动金帝分毫。
人活一世、草活一秋。
僵尸如此恐怖？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和人交手多年，从未遇到过这般诡异的情况。
谁都没有想到堂堂金帝，会采用这种亲身诱敌、亲身困敌的方法，可就因为这般，才会让老辣的完颜烈亦是中了谋算。
完颜烈随即出手如电，就要夺去滚落在地的那卷画。
他们不理经书，只因为无暇，却从未想到过经书会倏然消失。
完颜烈蓦地凛然，终于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金帝。
杨幺感觉手心尽是冷汗。
画卷、经书向地上落去。
金帝居然不顾书画，在那刹那间，终于和完颜烈近身肉搏。
杨幺微微吸气，“我不想听你的任何秘密。”
这一口气竟然胜过狂风，瞬间将那《黄庭经》吹到了半空之上。
完颜烈倏然冲向金帝，看起来全力以赴。
以往的情况，若是有人如此近身，早被他肢解甩开，可对方身体比石头还要坚硬，无论他如何攻击，都无法伤及对方。
酆都判官反倒一怔，“什么然后？”
他完颜烈中了金帝的圈套。
他只是稍有侧身，任由一根长戟从身侧刺出，随即一手竟握住胸前那势如电闪的长戟，冷望完颜烈已近在咫尺的双眼。
杨幺眼皮微跳。
金帝刹那如同充气的皮球般，毛发皆张，左手五指终于微弹。
完颜烈已陷绝境，但他终究一世枭雄，爆喝声中，倏然将金帝拉到戟前。
完颜烈运劲急崩，却甩不开金帝的纠缠，闷哼声中，完颜烈右手刹那间连攻金帝数招。
金帝未退。
机会亦如此。
——
在金帝和完颜烈纠缠不下，金卫尽数盯着完颜烈的时候，沈约蓦地出现，不但取走了经书，还顺便拿走了地上的画卷，此刻正立在殿前。
完颜烈的攻击尽数落在金帝的手臂上，可均没建功，金帝却是挥拳如锤，砸向完颜烈的脑袋。
完颜烈和金帝同时怔住。
劲向完颜烈的背心。
完颜烈指尖将将触碰到卷轴的时候，瞥到金帝脸上的一丝冷笑。
盯着杨幺，酆都判官缓缓道：“你的心愿……就是让你姐姐活转，是不是？”
酆都判官蓦地笑了起来，“很多人的心意，并不难看穿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