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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完颜烈下一刻，拿起李斌身后床榻上一个藤编的枕头。
众人暗想，沈约说了什么？我们并不懂的，你老头子真懂了？
沈约沉声道，“杀居士的不是你。”
诗盈微有不安，立即道：“沈先生绝不会害人的。”
一言落，众人均是看向了李斌。
完颜烈喃喃道，“我本来也不知道的。”说话时，他看了眼沈约，眼中满是怨毒之意。
沈约感觉完颜烈是真的不知，耐心道：“因此要让居士起死回生，就要先让香巴拉复活，也就是用琴画书棋重启香巴拉？”
众人倒有啼笑皆非的感觉。
他一直因为对沈约有所隐瞒暗自歉然，这刻如实说出很是释然。
他总能听出别人听不出的意思。
完颜烈点头，“就是这样。”
这世上本有太多词语脱离了它的本意。
完颜烈对杨幺并不客气，“你若是怀疑，自己去问九州之王！”
望向沈约，完颜烈眼中凶焰渐敛，缓缓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因此也可以说，居士是被我杀的。”
沈约整理线索的时候，却骇异九州之王举止的缜密。
众人见状，暗想你总不会觉得沈约会杀死居士吧？
听完颜烈说的极为肯定，杨幺不由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张汝舟下的手？”
他们注重的是眼前的欲望，无论如何都会推动去完成，却不去想九州之王的惊骇计划究竟会引发什么惊天的改变。
张汝舟为怕被举报身败名裂、甚至被杀头，害死易安居士的确是有动机的。
完颜烈默然良久，“无论如何，居士还是死了。”长叹一声，完颜烈又道：“人死本不能复生，我从狱中带出居士，本来想和她葬在一起的。”
“不是张汝舟，无冤无仇，谁会毒害一介弱女子？”杨幺皱眉不解。他想的其实是——拔起萝卜带着泥，说不定是那些科考相关的人只怕事情败露，杀死了易安居士。可他知道完颜烈这老头子性格是爆裂，但若论心机缜密，在场中，只怕仅逊沈约的。
完颜烈目光微闪，“你杨幺到现在为止，才说了一句有用的话。”
沈约问道，“是九州之王让你改变了念头？”
完颜烈缓缓道：“事发之后，我立即找到张汝舟，使用了酷刑十数种，他根本还不知道居士被毒死一事。”
完颜烈摇头道：“暂时不知。九州之王说找到因缘石自然就知道了。”
石头有巴掌大小，上面赫然有两个血红的大字——因缘！
他终究不能枉顾事实。
这本来是极为玄奇的说法，但在场之人大多都是深信的模样。
完颜烈冷哼一声，“这世上不害人的人……”他想说绝无仅有，但话到嘴边，终于还是道，“的确还是有几个的。”
世人多是如此，只管眼前的荣华富贵，哪管看不到的洪水滔天？
“神仙地怎么会死？”杨幺喃喃道。
完颜烈缓缓点头，“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九州之王联系了我，告诉我一个让居士死而复生的方法。那就是通过琴画书棋重启香巴拉。”
“九州之王说香巴拉死了。”完颜烈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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