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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不想跪了？
众人已到神霄殿前。
张如晦略有些支吾道，“应在三清殿闭关。”
常人哪怕留发留甲，最多及腰如鹰爪，可那僧人须发批体，指爪绕身，达到了一个世人根本不可能的状态。
这个张如晦，不知不觉中给他布下个陷阱，好在蒋宣及时提醒。
张如晦摇头道，“太子虽是尊贵人物，可显然不清楚道法高深，不是俗人能够管中蠡测。想在十二年前，曾有慧持法师树中入定七百年，树折方显真身。当今天子也曾目睹此事，甚至作诗几首……贫道记得一首……”
“本宫想见……元妙先生。”赵桓不咸不淡道。
他知道张如晦说的是什么，政和三年，有嘉州官员启禀朝廷，有狂风吹折古树，树中显现一个修禅入定的高僧。
殿门紧闭。
赵桓脚步不停，前方已见神霄殿，赵桓仍旧轻淡道：“听陈贡士所言，元妙先生蓦地下毒，囚禁了一个姓沈的和……一个女童。陈贡士是拼命逃出的，不然也被元妙先生关押起来。”
赵桓沉默下来，没有反驳。
赵恒不能驳斥，因为这是他父亲亲自做诗验证的事情，他驳斥，不就是在认为父亲有错？
众人面面相觑。
冷风吹，殿中幽静。
知客自然不敢阻拦太子，只能找个道童简单的吩咐几句，那道童飞奔而去。
他本来有些讽刺之意，张如晦却郑重道：“师尊妙法通神，若说闭关三五年，也并非没有可能。”
当天子赵佶得知此事后，让三藏法师敲击金磬唤其出定，将这僧人带到京城。三藏法师询问那高僧是谁，那高僧竟给世人一个离奇的答案——他是东晋慧远法师的师弟慧持，游峨眉至此，树中入定，一定七百年！
张如晦目光微闪。
蒋宣随即道，“元妙先生何在？”
张如晦谨慎道，“太子言重了，礼本在心，若是口惠而心不诚，再恭敬又有何用？”
他和林灵素早有恩怨，不然如何会让蒋兴等人留意上清宝箓宫，伺机抓住林灵素的把柄？既然如此，他就知道眼前这个张如晦，正是林灵素最器重的弟子。
赵桓怒极而笑，“道长不觉得荒唐吗？”说话时，感觉蒋宣触碰了下他的衣袖，倒不解蒋宣的意思。
有两个侍卫倏然上前，撞开了殿门。
陈东忍耐不住，感觉张如晦是在拖延时间，一旁道：“事急从权，难道林灵素入定三五年，这神霄殿就要三五年后再开启？实在滑天下之大稽。”
张如晦没有丝毫惊慌之意，缓步走进来，示意跟在身旁的道人递上火绒，张如晦就要点燃香案上的香烛。
蒋宣一旁道，“太子也是不信，但陈贡士毕竟是太学中人，既然这般说，想必事有蹊跷。太子本着体察民情的心意，前来为神霄派释疑，同时解陈贡士心中疑惑，我想太子无论为了哪个，旁人都不会认为有问题吧？”
张如晦哑然失笑道，“这如何可能？家师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
赵桓显然也明白这点，这才要杀林灵素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