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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缓缓道，“林道长，你就是因为这个梦境，才感觉自己大限将至，这才……”他没说下去。
本质上，徐知常和赵佶受骗，没有差别。
赛月明眸若水，盯着沈约道，“你如何知道？”
林灵素肯定道，“是的，以前的我风光无限，做梦多是预知。只有这几日，才每晚都梦到自己变成那种怪样子。我一定是在通往地府的路上，有牛头马面在牵着没有意识的我和一批人前往地府。”
六道中的天人虽看似美妙，但终究会有天人五衰，甚至坠入恶道，这和某些曾经的豪富享尽荣华、却不得善终有什么区别？
赛月忍不住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苦难让林灵素有悟，但奢华又将林灵素带向迷信的那一套。
但那些人还是会上当受骗，最重要的是痴迷作怪。
赛月随即又道，“是不是因为你在上京，曾经听那叫诗盈的女子，说过张择端先生的事情？”
她不是怕去地府，而是记忆的混乱，让她一时间无所适从。
你如何前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地方？
很多道人迷惑那些掌握权利的人，靠的其实不是什么神通，他们依赖的不过是变戏法般的手法。
华福小脸煞白。
林灵素听到华福所言，想到的却是另外的事情，“华福帝姬也梦到了那些怪物？难道说……你也要去地府？”
赛月的脸上，蓦地也现出惊恐。
林灵素惊恐道，“我梦见我死了，可我还活着。”
林灵素完全听不懂沈约、赛月在说什么，焦急道，“沈仙人，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不懂？你解释给我听。”
林灵素的这种能力，虽然林灵素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在大多数世人眼中，却绝对可称得上通神！
林灵素默然片刻，“我那时的确这般想的。可我好像真知道地府的事情。”
传说中的地狱有着永无休止的争斗，某些人的精神世界何尝不是如此？
这一切，是不是另外一场实验的开始？
但如今，赛月的认知更趋向一切都是会发生的……
看了眼林灵素花白的头发，沈约琢磨这是老年痴呆呢，还是因为……
沈约见那女童眼眸中熠熠生辉，暗想一人若向往清醒，何必妄言以对？
沈约心中微动，意识到林灵素梦到的很像是僵尸！
沈约淡然道，“你们难道从没想过，张择端就是萧楚萧仙人吗？”
他不过是点醒林灵素，一切不过妄念，这世上哪来的什么地府？不想林灵素突然打了激灵，颤声道：“沈仙人，我不想去地府！”
沈约心中微震，看着那垂头的女童，心中只想着一件事情——这时候说话的、是赛月，还是诗盈呢？
林灵素听到沈约的推测，点头道，“不错，我进入宫中，见到天子后，天子问我所长，我只能预知，然后就对天子说我可以上知天宫，中识人间，下知地府。”
不见沈约言语，赛月随即又道，“因此……我梦到的，其实是真实会发生的事情？”
沈约喃喃道，“天宫、地府的事情，都可以胡诌，你只要知道人间发生的一些事情，他们自然信你知晓天宫、地府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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