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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又有闹鬼宫人在莲花池出现，难免让宫中人心惶惶。天子不安，速招张天师入宫捉鬼。”
沈约“嗯”了声，“然后呢？”
佛道至理本来亦是通的，根本都是说五蕴为笼，破障逍遥的法门。
“张继先天师，也参与到赛月出生一事？”沈约问道。
华夏千余年来，佛道两家一直都在争先，可争先一事无非世俗之人的争斗，就像林灵素这般。真正的有道之人，素来都是对佛道之理融会贯通，破除了门户的藩篱。
赵巧云微闭眼眸，随即道，“张天师见到那鬼上身的宫人后，并不画符做法，但那宫人却突然跪下来哭求道——天师救我。”
赵巧云沉默片刻，“张先生也说，凡有所相、即为虚妄，让巧云莫要执着。可惜……”幽幽叹息，赵巧云苦恼道：“巧云对当年往事始终念念难忘。”
她蓦地说的文绉绉的，沈约倒还能明白巧云的意思，喃喃道：“张天师没有说鬼，只是说那人蒙尘坠入了迷途。”
听起来很诡异，沈约心中在想——这么说，极可能是那个附身的思想认识张继先了？
这场思想混乱，仍旧和萧楚那些人有关？
赵巧云随即道，“赛月出生的时候，听说是有光晕笼罩周身，那些人都说那光亮比月亮还要亮，不然天子也不会给她起名赛月。”
赵巧云纤手微抖，“是啊，应该如此，我怎么一直没有想到。”随即看向沈约，赵巧云道，“张天师素有神通，可为人极为低调，天子曾数次招他入京，询问道法。赛月出生的时候，他就在京城。”
赵佶是她父亲，但她多以天子称呼。
沈约想到这点，倒对张继先更是好奇。
沈约沉吟道，“那宫人以前见过张天师？”
你是谁？
赵巧云默然片刻，缓缓摇头道，“张天师当时说的是——汝心自昧，堕在迷途。返尔本形，汝宜速化！”
赛月为何能出生发光？有什么奇特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沈约立即联想——难道说，张继先料到赛月出生有异？
沈约听赵巧云描述那人的症状，很快就感觉鬼上身的那人像是记忆混乱。
张继先是有高明认知的一个道人。
沈约缓缓道，“亲眼目睹，未见为真。”
真逍遥，就是完全不受任何约束——包括时间和空间。
如此看来，张继先会和萧楚他们有联系吗？
每条线索进入他的脑海中，其实都是因缘之线，帮他更好的整理面临的事件脉络。
传说中，皇帝那些受命于天的人会生有异象，但那多是编造，赛月的异象，却像真有其事！
赵巧云低声道，“天师经常和神鬼交流，说不定那是个孤魂野鬼，也知道张天师的大名。”
赵巧云不由道，“打坐？”
沈约突然道，“张天师说那人是鬼上身了吗？”
张继先说的是佛教言语。
赵巧云眸光闪亮，那一刻竟如醍醐灌顶般，半晌喃喃道：“原来如此。你和张天师讲的仿佛，张天师说修行不过日常功夫，他让我行事观明，那也是不染之意，原来修行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