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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解释道，“世人末日的发展，无非几种，想方设法的延长寿命、改变自己来应对益发险恶的环境，或想重新改变身处的恶劣环境。”
对平常人要求超常的行为，终究不切实际。
根据经书记载——受身无间永远不死，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
张继先摇摇头，“规则自先祖张道陵创道后就已立下，本道也暂时不知。”
张继先再望沈约，微笑道，“但本道一入此间，就发觉赵佶对阁下的信任和依赖，或许阁下可以度他。”
这就和处于不恰当恋爱中的男女般，所有的外人，几乎都能看出他们的问题，可他们自己偏偏不觉得，也不接受任何人的建议！
若非如此，沈约也不会对赵佶说出——他自他错、你自你恶的点醒之语。
张继先点点头，“或许我们只能说……他本性向白，只是莫名的进入染缸中，无力抗衡被染的命运。”
何为无间道？是指径断除烦恼后，无间隔的进入解脱。
张继先微有讶异，却不隐瞒道：“不错，正是如此。”
张继先奇怪道，“阁下也听说过三香？”
沈约摇摇头，“今日第一次从道长口中得知。”
张继先沉吟片刻，“这件事很难解释，不过以阁下的智慧，或许能帮本道挖掘答案，天书不稳定，是因为天书记载的内容会变化的。”
张继先缓缓道，“赵佶是个荒唐的人，但若说他本性是坏的，对他未免不公。”微有感喟，张继先喃喃道，“本道曾看到他绘制的云鹰一画，只感觉其中的意向居然有深不可测之感。”
修行有四道之说。
长生、异形还有无间？
看向沈约，张继先轻声道，“赵佶这般，世人不也多数如此吗？”
沈约记得曾为诗盈的赵赛月说过此事，“若是深陷三毒之人，很难有这种意境。”
沈约知道这些描绘，可随即又想到修行中也有无间一说。
沈约暗想你劝的倒是婉转，示意天下要大变，可这种话谁能听懂？
沈约认可。
人之初，性本善、本恶无有定论，可若非生而知之者，绝大多数人出生就是被环境注定了世俗善恶的两条道路。
沈约暗中在想——立规矩的人，怕引发蝴蝶效应，还是另有深意？
加行、无间、解脱、胜进。
沈约反复琢磨，感觉其中或有关联。
在很多经书中，无间就是阿鼻地狱，也就是最苦的一个地狱。
固然有冲破磨难、杀出重围的不世英雄，但不能否认的是——这种人万中无一。大多数人，只是个随波逐流的平常人。
沈约微有扬眉，“道长所见的天书，记录了赵佶将来的事情？”
沈约赞同。
张继先对赵佶的评论很是客观，甚至有些怜悯。
无间，地狱，无间隔？
沈约默然良久，知道这对于张继先而言，绝对是个费解的事情。
张继先凝望沈约良久，淡然一笑，“或许这和我们不解赵佶为何看不到迫在眉睫的危机，还在拼命享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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