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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曹棺最后死时——曾留下一个可怕的预言。”
沈约平静道，“曹棺招来一人，那人几乎毁灭了整个世界……难道说，那人是僵尸？”
张继先摇头道，“不是那人毁灭了世界，而是因为那人的到来，世界差点毁灭。”
“但就在近年来，那怪物频繁逼近村子，引发村民的不安。”
张继先那面接着道：“那怪物的表现和天书中记载的僵尸很相像，本道听闻后，追问接下来的事情。方大民又道，那怪物挣脱了束缚，从他家抢走了他的养女，同时杀死了他的妻儿。方大民为救养女，组织村民前去搜寻怪物，不想惹恼了那怪物，而在之后的日子，那怪物杀入村中，将村民尽数屠杀，然后烧了那村子，最终只剩下方大民一人。”
张继先默然片刻，“或许如此，不过本道却没有了验证的机会。”
这个本来平和从容的道人在陷入往事的回忆中，终被勾动了内心的尘缘。
张继先伸手握住了眼前的栏杆，上有青筋扭动，“那时候本道很是自负，一听方大民的叙说，居然深信不疑。”
这有什么不同？
世人喜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涩然一笑，张继先微有激动道，“那时候叙说的乡民叫做方大民，本道所知的一切，都是听他叙说。”
沈约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沈约微有诧异，“僵尸这么容易被抓住？”
张继先缓缓道，“因为他重启三香的缘故，本来在远古灭绝的僵尸，会重现人间！”
张继先喃喃道，“伊始的时候，本道虽然奇怪天书的记录更改，却因为僵尸重现反倒有些兴奋。”
沈约涌起一个想法——张继先为何对他说了很多天师道的隐秘，一切只怕和僵尸大有关系。
张继先虽然没有明言，可他的表情说明他耿耿于此，早想做个了结。
张继先微有悔意，随即又道：“但又经历了二十多年的修行，本道终于知道当初的幼稚。”
沈约皱起眉头，“因此……乡民在说谎？”
沈约感受到张继先的一丝憎恶，暗想这个方大民恐怕大有问题。
他看得到张继先脸上的内疚。
他本来觉得天书是个智能AI，但从这个细节却感觉天书还是在某些人的掌控下。
当初上京一战，也是个月明之夜。
“不是！”
所见都未见得是真实的，所听的更可能是因为某些人的用心，而变得扑朔迷离。
心中微动，沈约立即道，“道长最终看到了僵尸？”见张继先点头，沈约随即追问，“那僵尸，只是一具尸体复活，还是有感情的？”
沈约突然想到蝴蝶所在村子的情形。
张继先沉吟半晌，“在第二遍拜读完天书后，本道就开始等待僵尸的出现，结果是……蜀中深山真有僵尸出现的风言风语。有人请天师道出手，本道正和心意，到了那个乡村后，听那里的百姓提及，山中有个怪物一直时隐时现，以往的时候，虽然惊吓了乡民，不过终究没有造成伤害。”
沈约脑海中自然涌现出这个概念。
沈约却道，“还请道长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