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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原因。
那两人见到李彦均是神色有异，并非畏惧巴结，却像鄙夷轻视，二人并不和李彦搭话，甚至点头拱手示意都嫌多的模样，就要和李彦擦肩而过。
六宫内都是各有心计，六贼当然并不和睦，每人为了独得赵佶崇信，用尽了心机。
李彦见到那二人只是哼了声。
沈约见状，只是道，“李大人是玩笑话……这位……怎么称呼？”
方二娘低声道，“客人下来了。李大人想必也是认识的。”
见李彦益发的不善，方二娘立即道：“妾身再去催催。”
亦真亦假的环境，着实带给人奇特的感受。
偏偏沈约绝不是那几人中的一个。
从屏风竹画到长廊竹景，转换自然而然，可见设计者的用心。
长廊两侧天井有阁楼多窗半掩，其内有妙龄女子依窗张望，颇有潘金莲思春之幽情，让男人望见，清静中又有躁动之意。
等进入阁楼堂中，其中清雅布置让人着实心旷神怡，李彦却是怒容再起，沉声道：“崔念奴何在？难道还要本官去上楼请她下来不成？”
在通俗的印象中，古代的青楼和现代的红灯区差不多，有诸多女性烈焰红唇的倚门迎客、一入内，金钱换取宝贵的时间后，立即冰火两重天完成固定任务。
沈约一见，微笑道，“李大人，还不知道这两位先生高姓大名？”
李彦冷哼一声。
在李彦看来，这事处处透着古怪！
沈约暗想，由姐姐变成二娘，你李彦反倒没有意见了？但他知道这多半是这面的流行称呼，含笑道，“方二娘不用怕，我想李大人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那迎客带三人径到屏风前，转入屏后，竹林径直延展，前现长廊。
有识得李彦的女子更是惊奇，不解这个大内总管来此为甚？
天子如何着魔般对沈约这般器重，甚至有些巴结的味道？天子对他李彦的态度模糊不定，又是因为什么？
他知道这里是崔念奴独居所在，一般人难进念奴娇，非一般的身份，不得崔念奴看重，更难踏足此间。可他李彦到此，崔念奴居然还在楼上不下来，那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中！
看向沈约，从沈约脸上看不到丝毫期盼，李彦微有不安，“不过男人也不必单恋一枝花，这念奴娇内的梅兰竹菊四艳也是极好的。”
那鸨母这般说辞，本是风月场所打情骂俏之语，见李彦震怒，着实惊慌，跪地道：“李大人，妾身不知轻重，李大人莫要见怪。”
李彦闻言变脸极快，哈哈笑道，“还是沈公子深知下官的心思。方二娘，起身吧。”他呵斥方二娘就是为了凸显对沈约的尊重，沈约发话为方二娘求情，他李彦何必和一个鸨母一般见识？
李彦喝道，“大胆！沈公子何等身份，叫你姐姐你承受得起吗？”
楼梯口下来两个男人，一个和沈约相若的年纪，风度翩翩，另外一个年纪稍长，很是成熟稳重的模样。
李彦眼下高高在上，可昔日也有仰人鼻息的时光。他始终揣摩天子迫不及待让沈约来收地的用意。
说话间，几人过了长廊，绕过一座生机盎然的花圃，前方现一栋阁楼。
插诨打趣，故作娇痴，本是鸨母的技能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