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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听出沈约有逐客之意，微有犹豫，强笑道，“既然如此，下官恭敬不如从命。”说着再施一礼，转身离去。
阁楼上剑光电闪，兔起鹘落。
赵楷冷哼一声，转身下楼。
梁红玉却有些困惑，不过随即背对众人，掀开崔念奴的衣裳、查看下崔念奴被长剑穿过的地方，轻嘘一口气道，“幸好只是割破了衣裳，未及皮肉。”
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长剑折断，赵楷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可面对沈约，他再无出手的打算。
念头微转，沈约望向不远处仍在张望的梁红玉，“梁姑娘可有闲暇？”
阁楼倏静。
朱敦儒在长剑飞出的时候，下意识向崔念奴扑去，奈何他有心无力，不等到了崔念奴身前，长剑已透过崔念奴，让他不由怒吼一声。
方才沈约掷出投箭，看似信手为之，可砸在他的剑尖上，却让他有被雷电轰中之感。
极惊极险！
沈约笑了，居然转身下楼。
坐井观天的他蓦地被沈约一击，几乎被沈约击垮了一直以来赖以生存的世界观！
长剑的力道比起她的预期，要弱了很多。
赵楷汗如雨下，手持只剩剑柄的长剑，一颗心怦怦大跳不停。
除赵楷外，众人多是望向倒在朱敦儒怀中的崔念奴。
长剑随即钉在窗棂之上。
“那梁姑娘如何会到这里？”沈约询问道。
众人倒均是舒了口气。
“你怎知道？”朱敦儒回头喝道。
变化一波三折。
沈约淡淡道，“最少我没有见到血。如此长剑若是穿过身体而不见血，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约见梁红玉似有难言之隐，缓缓道，“梁姑娘不是念奴娇的人，最好不过，不知道梁姑娘是否可以和沈某聊聊？”
沈约明白梁红玉的言下之意——梁红玉不是歌妓，希望他沈约莫要多想。
她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模样，着实是我见犹怜。
梁红玉很是怀疑，但她随即发现，她最担忧的反倒应是自己。
朱敦儒忙止住崔念奴的举动，和李若水最后离开阁楼。
林灵素见沈约望来，沉吟道：“这附近茶坊、酒楼应有尽有，其中雅间自可谈话。”他暗想道观也可谈论，何必费事？但见沈约执着，并不过多建议。
以钝破锐的确是高明的出招，但在电光石火间，能以投箭准确的击在赵楷的剑尖上，还能将长剑击的折成数段，这要的不仅是眼力、腕力，还有极为精湛的内劲。
望向梁红玉，沈约微笑道，“因此长剑可能是擦身而过，梁姑娘，你说是不是？”
众人惊呼。
梁红玉脸色微红，低声道：“妾身已然赎身，并非念奴娇内的人。”
几个侍卫见状，只能跟随其后，连剑都顾不上去捡。
沈约不等多说，梁红玉问道，“沈公子初到汴京？”见沈约点头，梁红玉道，“那不如请公子随妾身前往一茶坊？”
崔念奴软倒。
梁红玉也是这般想，暗想若是如此，那崔念奴着实算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