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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由向外望去，就见地面上有很多暗影朝阁楼的方向蠕动，定睛看清那些暗影，倒有大半人毛骨耸然。
沈约似乎明白这点。
沈约随即道，“可阁下在说消息来源的时候，却在看着太子，很是犹豫。”
“帮手的人也是谨慎的人。”
“阁下若不说出消息源，难免让人怀疑你和明教暗通消息。”
毒蛇尽数昂起，似要攻击的样子，让众护卫均是凝神戒备。
聂山脸色灰暗，仍旧没有反驳，在蒋宜说出真相的时候，赵桓只感觉有些委屈，聂山是清醒之人，却感觉沈约的推测，绝非无稽之谈。
沈约沉声道，“因为她知道若是被我发现酒中有毒，那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案件若没凶手，那如何了结？”
话音落，阁楼沉寂。
笛声未尽，方二娘却是一声闷哼，嘴角溢出黑血，仰天倒了下去。
可很多时候，真相是真相，文章是文章，借题发挥是在场大多数人用过的手段，他们觉得沈约不是查真相，而是做文章，既然如此，他们关注的是——沈约究竟要将矛头指向何方？
“方二娘不知内情，早被悄然下毒，只等被抓不久后中毒身亡，到时候就落个畏惧自杀的结论，此案也就算了结。”
方二娘身躯亦在剧烈的颤抖，握着画轴的手有些发青，她霍然抬头，望向一人。
沈约看着崔念奴，“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
蒋宣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看，见沈约望过来，露出犹豫的模样。
赵桓话出口，也意识到问题所在，强笑道：“是指挥使蒋宣这般说的。”
赵桓立即道，“当然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方二娘是明教的人？”沈约笑笑。
众人均有这般观感。
看着紧皱眉头的方二娘，沈约又道，“帮手那人怕我查到她的身上，这才毒杀紫金酒铺的人，她的目的不是灭口，而是转移视线！”
阁楼中突然死了一人，虽是明教党羽，却让他赵桓不寒而栗。
聂山不由上前，伸手去摸方二娘的脖颈处，片刻后垂手道，“方二娘死了。”
沈约缓缓望向赵桓，“太子当然不会从明教人口中得知的这个消息？”
沈约看着死不瞑目的方二娘，喃喃道，“这一次，倒是那个帮手在杀人灭口！”
赵桓不信自己被骗，微有不悦，看向聂山。
目光从众人身上掠过，落在崔念奴的身上，沈约缓缓道：“那帮手以为酒中有毒，只怕被我追查事发败露，是以杀了紫金酒铺的众人，随即将方二娘是明教党羽的消息，传给蒋宜。蒋宜将此事话之太子，太子求功心切，立即带人捉拿方二娘，却不知道这一切都落在那帮手的计划之中。”
身躯颤抖，蒋宣神色苍白道，“那人对我说，和钱真勾结的是明教余孽方二娘，正在念奴娇内，去捉方二娘就可知道真相。但是……我没看到那人的样子。”
众人惊诧。
沈约说出推断的时候，阁楼中有的人觉得沈约有受害妄想症。
一言落，方二娘脸色已变，她自然想到了什么。
沈约确定了判断，淡然道，“因为方二娘是明教中人的消息，是太子告之阁下的，这才让阁下觉得有些问题，是不是？”
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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