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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笑道，“你不否认自己是凶手了吗？”
方二娘未动，因为崔念奴没有对她出手。
众人没觉得异常的时候，崔念奴蓦地有些讶然道，“你是……”她方才惊凛之际，未如梁红玉般发现问题，可听到“方二娘”这般说，立即察觉到问题。
适才他想出手，梁红玉只说了一句，“看沈公子的举动。”
蔡攸飞起，砸向了赵桓。
哪怕韩世忠也是勃然变色。
没人回应。
不过刹那，崔念奴掷蔡攸、伤聂山，擒下了太子为人质，举重若轻、尽显狠辣！
崔念奴轻笑道，“太子，奴家的戒指里有根毒针，只要奴家一动手指，毒针就会刺入太子的脖颈。”
方二娘睁眼。
睁眼的那一刻，她的神情有着说不出的诡异落寞。
那看似柔弱如花的女子，乍一出手，简直和母豹狩猎般。
她再度控制了局面。
“方二娘”蓦地大笑起来，“愧字的含义岂不就是心中有鬼？你们虽然抓住了二娘，可在你们心中，明教的人真该死吗？造反如果该死，那逼人造反的人，又该当何罪？”
涩然的笑，“方二娘”竟满是怆然之意，“对大宋百姓而言，金人可怕，但对处于生死一线的百姓而言，再可怕的外族人，都不如那些当我们是畜生般的自己人。如果联合金人，铲除了要杀了自己的人，看起来也是情有可原。”
香风暗度。
韩世忠微有不安，垂下头来。
“奴家保证，这毒针绝对会一击毙命。”崔念奴声音轻，却满是要挟之意，“毒针上的毒，毒死一头大象也不是问题。”
聂山吐血，太子被擒，蔡攸摔到地上后就没了动静……
炙热的茶杯，很难拿起，炽热的情感，如何放下？
“你给二娘下的毒，也是这种？”方二娘突然道。
“你们方才为什么会怕？”
鬼上身？
掩盖真相是因为对真相的无法面对。
这又让众人意料不到。
释迦度人以筏，但若真的有筏也不想划向彼岸，筏亦无法。
砰！
在掷出蔡攸的时候，崔念奴随即如影随形的跟在蔡攸之后，在聂山分心那一刻，击中聂山。
转望崔念奴，“方二娘”寒声道，“那些利用世人真心的人，又该如何处置？”
只要太子赵恒在她手上，她相信哪怕沈约也要投鼠忌器。
崔念奴瞬间闪过数个念头，虽是惊疑，却仍冷静。
“方二娘”看向不久前倒退的那几个侍卫。
有侍卫发现不好时，崔念奴居然抓住赵桓，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看着要蜂拥上前的侍卫，淡漠道，“你们想让太子死，就尽管上前。”
“沈公子救不了你的。”
转望崔念奴，方二娘缓声道，“崔念奴，你是金人的细作！”
“有些人不怕鬼，因为心中无鬼。”
崔念奴脸色终于变得难看，看到方二娘死而复活，最震撼的自然是她，因为她清楚沈约说的真相无误。
众人方才多不信崔念奴是真凶，这刻听闻，却均认定崔念奴绝对就是幕后凶手。
“方二娘”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沈约一眼，沈约似在思索什么，但并没什么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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