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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水诧异下，却没有拒绝这个委派。
沈约笑笑，“这并不难猜，韩兄是个耿直忠义之人，公事公办时胸中霁月，私事公办，却总会为难。你的兄弟都和你一般血性，自然不会让你难做，能让你为难的，多半只有你的老上司了。”
沈约仍旧平淡若水，“我想问博士一句话。”
这个消息震惊了汴京，让太多男人翘首探寻其中的隐情。
韩世忠想说什么，终于忍住。
手上捧着个账簿，李若水双手呈上，“沈先生。这是李彦呈上的侵占土地名册，卑职抓紧整理，如今清点了不过小半数，还请沈先生见谅。”
沈约又道：“你做的事情，无愧于己，足矣。既然如此，清算土地的事情若无难处，不必再向我禀告了。”
沈约凝望韩世忠片刻，知道他很难理解自己在担忧什么，微笑道，“我素来是做好当下此刻，可能力终究有限，只怕别人期待太多。”
沈约鼓励道，“眼下，你只需要向你的本心禀告。一切繁文缛节、形式文章，劳费心力，可免则免。”
沈约并没有接过账簿，只是道：“博士辛苦了。”
“若有一日，博士因为今日之事而死，是否会心中有怨？”沈约注目道。
李若水忙道，“卑职本分之事，如何算得上辛苦？”看着沈约，李若水略有激荡道：“沈先生深明大义，为太多无辜的百姓主持公道、索回土地，这才是真正的辛苦！”
他坐在阁楼之上。
韩世忠叹服道，“愚兄这多年来，岁数都活在狗身上了。”
当初他和朱敦儒虽离开了念奴娇，但因为朱敦儒这个痴情种子的关心，他们还是留意着念奴娇的动静。
没人知道那名单是做什么的，可暗中流传，那名单就是个生死簿。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沈约并未回头，问道：“何事？”
沈约见状道，“是否还有人要见我？”
韩世忠安慰道，“尽人事，安天命，兄弟对未来如何何必执着，我等只要做好当下一刻，但求无憾，那也不枉平生了。”
沈约似乎什么都没做，但似乎又做了一切。
沈约喃喃道：“我之经历，实属神奇，可结局如何，我也是不能推测。”
念奴娇被封！
韩世忠搔搔头，“沈兄弟何出此言，有沈兄弟照顾，我这个粗人这些日子来，不知有多痛快。”
沈约有皇权特许，可先斩后奏！
榜单开始很长，但经过数日的高峰期，榜单的名字在飞速的缩减，只因为进入念奴娇的男人超越了念奴娇最鼎盛的时候。
沈约略有思索就道，“是刘延庆吗？”
要为念奴娇讨个公道，还轮不到朱敦儒，那些人没有动静，你朱敦儒去讨公道还是去讨死？
官职不改，责任极重。
沈约的处理方法很简单，不服者尽数列入名单，张于念奴娇楼外，就如科举放榜般。
为民之事，怎能意气行事？
他此番言语是真心真意。
李若水满是思索之意，终于道，“谢沈先生信任，卑职告退。”
韩世忠微有沉默，终于道，“愚兄有一事相询。”在沈约称呼他韩兄时，他始终守着本分，不敢以兄长自居，但见沈约每次叫他韩兄都叫的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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