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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如何不知？”
沈约沉吟道，“你可认识一个姓凌的……算命人？”
西北种家军，素来都是大宋抵抗夏人的定海神针。
韩世忠诧异道，“不想宗大人还知道卑职贱名？”
依仗种家军，大宋西北这才能多年安然无恙，遂开始转起对辽兴兵的心思。
日光明耀，照艮岳景色瑰丽。
宗泽说出担忧道，“老宗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有沈先生的一天，看起来圣上才能英明下去。沈先生……”
盯着沈约，宗泽字字凝重道，“圣上终有圣明之相，李少卿本来是想请圣上禅让的，可是圣上英明，倒不着急禅让的。”
种师道就是种世衡之孙。
这一切是梦吗？
韩世忠压低了声音又道，“当年宗大人是得罪了林灵素，这才被贬。不想兄弟你超度了林灵素，朝廷重用了宗大人，实乃天下幸事。”
时间错乱。
沈约沉吟道，“种老就是种师道吗？”
感受到宗泽手上的老茧，看到宗泽眼中的光泽，沈约终于道，“这不会是梦的。”
沈约摇摇头道，“我只知道他姓凌，对于他叫什么并不知情，可能会带着个女婴。”
韩世忠肃然起敬道，“原来是宗大人？”
他在找寻凌初月。
宗泽却是激动道，“可今日一见，老宗才知道耳听未见是实，你小小年纪，审奸明义，对如今的局面洞若观火，处理起来有条不紊，那实在是大能者为之。”
上前一步，握住了沈约的手，宗泽殷切道，“你这样的人，老宗这辈子不要说见，听都没有听过，有时候，老宗总觉得这不过是梦一场。”
宗泽看了沈约一眼，提醒道，“因被奸人诬陷，听闻致仕隐居终南山。”
这些日子来，他和韩世忠有时也谈谈西北的事情，倒知道种师道是哪个。
时光荏苒，战神早已不再，种师道也是垂垂老者，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种师道仍有为朝廷尽力之心，虽想延迟退休，却被王黼、童贯等人厌恶，逼其致仕。
沈约微有意外，“韩兄知道宗大人？”
沈约默然片刻，终于道，“其实我想问宗老一件事情？”
宗泽不解沈约的深意，大声道：“这自然不是一个梦，哪怕是梦，老宗也不想很快就醒。”紧握着沈约的手，宗泽激荡道，“李少卿担忧你会突然离去，老宗也是如此。”
韩世忠等人守在轩外，着实意外频频。看着耿南仲被逐出的时候，他们还能保持冷静，但看到童贯，梁师成被拖出的时候，不要说他们，那些在外的宫人也都是脸色大变，真的感觉到天翻地覆一样。
沈约笑道，“我早将此事话之天子，天子应该已调种师道入朝。”
沈约暗想，其实百姓多是明晓哪个是忠臣、哪个是奸臣，要分辨也不是难事，百姓都知道的事情，庙堂上的人会不知道？奈何庙堂之上，不论忠奸，只讲利益，为稳固势力只知道以权倾轧异己，如此治国，焉能不颓？
这世上若有心怀百姓的人，宗泽绝对算得上一个。
宗泽拂须笑道，“老种曾提及阁下之名，很是赞许。”随即轻叹一口气，宗泽缓缓道，“能让老种称赞的人并不多见，老夫自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