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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沈约听到“忍行”两字，知道赵福金说的就是蔡鞗。
赵福金虽觉得这是一场根本不会谈不拢的买卖，但见沈约沉吟，终于有些心慌，缓缓道，“沈公子莫非不肯原谅璎珞妹妹吗？”
赵福金忍无可忍，话出口自觉得不妥，可仍旧坚持道，“父皇绝不会派忍行出使金国。”
笑容很是勉强，赵福金重整思路，“沈公子初到京城，只怕听说了蔡家的一些谣传。”
有些意思，众人心知肚明，却是不会说破。
强迫某些人去走的路，终究还会回头，只有发自内心去行的道路，才可能到达终点。
沈约淡然道，“沈某不是此间之人，唯有辜负旁人的好意。”
赵福金哑口无言。
沈约神色不变，仿佛听不懂般，“福金公主，虽说璎珞公主是这次宴请的主角，但真正劝璎珞公主宴请沈某的人，只怕仍是福金公主！”
两女共侍一夫并不出奇，但皇室的两个公主同嫁一个男子，终究还是稀罕之事，可她从赵佶那里看出，赵佶并不反对。
赵璎珞微微上前一步。
赵璎珞脸色更白，泪水涌上眼眶，突然转身跑了出去。
对于赵福金的心思，郑皇后自然了然，她也看到了赵巧云和乔贵人的不安，这种时候，她仍找乔贵人母女前来，当然不是为了给二人难堪，而是觉得，坦诚比隐瞒重要。
这个沈约如此绝情，又是为了什么？
赵福金听出其中的潜台词，坚持道：“沈公子，蔡家和你始终无仇无怨，你为何不肯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用现代的角度来形容，就是一些男人自以为幽默有趣的讲着黄段子，做着下流动作，只为了博取赵佶的兴趣相投。
话一落，郑皇后蹙眉，赵璎珞霍然抬头，花容苍白。
她坐镇后宫多年，靠的当然不仅是善良，而是对人情世故的看破。她知道官家对蔡家也是感情复杂。
若真如此，这世上不尽是尽善尽美之人？
赵璎珞垂着头，螓首上玉钗尾坠无风自动。
沈约已道，“沈某和璎珞公主素无瓜葛，若说赔罪，实在太过了。”
蔡攸是蔡京之子，所做比蔡京更过，蔡京还算是个正经的奸臣，可蔡攸荒谬之处，更过蔡京，根据梁红玉所言，蔡攸经常在后宫设宴的时候，穿女人的服饰模仿些不雅的动作讨赵佶喜欢。
依照修行的习惯，他只负责指路，但对方走不走，要看机缘。
沈约随即又道，“难得璎珞公主请客，沈某谢过。可沈某当初的言论，就是今日的结论。”
他并没有说谎，揽秀轩内，他不过陈述了某些事实，最终宣判的是赵佶！
“你说谎！”
赵福金尽展欢颜，用力握了下赵璎珞的纤手，示意道，“既然如此，璎珞妹妹，还不给沈公子倒酒赔罪？”
只要沈约接受她的美意，双方的矛盾不解自解。
众女子微怔，哪怕赵福金也是不解沈约的意思。
“我说的不是事实？”沈约反问。
赛月几乎要站起来，却被赵巧云一把按住。